第二十五章 暴虎冯河-第3/3页



    “拉下去。”

    陆璋一声下令,一旁卫士赶紧将苏烈、陆桓扶出大帐。

    大帐外,几位禁军将官看着一面千创百孔的虎皮闲聊起来。

    “这老虎可真大,算上尾巴快有两丈了,可惜了这张虎皮。”

    “是呀,早年在河西猎虎不少,也没见过这么大的。”

    “碰上此等凶兽,殿下不会有损伤吧?”

    “若殿下真有损伤,两位贵公子可不止受杖那么简单。”

    与中军大帐相距不远的御帐内,幼禾正在为重揆敷药。重揆伤得不重,双膝和手肘在落下马时受了些擦伤,万幸并未伤到筋骨,但受惊不小,直到此时都未缓过神来,手脚仍觉得酸软乏力。幼禾先在热水中兑酒用来为重揆擦拭伤处,敷上药膏,再用浸过酒的麻布裹上,两位小宫人在一旁帮忙。手足伤处很快处理完毕。

    重揆摔落马下时后背先落地,摔得一片淤青,幼禾先扶他趴下,再脱下鞋袜登上卧榻,跪坐在重揆身侧为他清理脊背伤处。幼禾拿过一条巾帕在铜盆中浸湿了,忍着烫绞干,将重揆脊背上的血痕污渍细细揩拭干净,再敷上跌打药膏。适才擦拭手足时重揆便感到些许疼痛,现在疼意渐渐扩散,加之酒水刺激伤口,额间冒出汗珠。重揆忍着疼任凭幼禾擦洗、敷药,忽然间他看到一件新奇事物,一时连痛疼都忘了。

    幼禾敷完药,便问重揆还有哪里不适,重揆却心不在焉,他趴在榻上,似乎在盯着什么。幼禾顺着重揆目光看去,竟发现堂堂太孙殿下受了伤也不老实,正在偷窥自己下裳里裹着的温柔景象。

    原来幼禾为方便行动,稍微盘起下裳,为了敷药又在重揆身侧时而蹲起时而跪坐,下裳摇曳浮动,春光若隐若现,而重揆趴在榻上,微微侧脸便能一览无余。

    “嗯。”

    幼禾羞恼无比,扯住下裳,并紧双腿,用指节重重摁了伤处一下,疼得重揆哼出声了。

    “难怪殿下不要太医上药,不知羞!”

    “孤不是有意为之,凑巧看到罢了,孤不放心他人才命你上药。”

    “奴婢失礼,先行退下,一会儿再替殿下更衣。”

    幼禾余怒难消,说罢红着双颊就端起铜盆,领着两名小宫人离开了御帐。两名小宫人年幼,不解风情,看着幼禾与重揆嬉闹,俱是满脸疑惑。

    重揆在幼禾离开后暗暗舒了口气,到此时才觉得身心重归平静。他刚返回御帐时感觉周遭一切都已模糊,目既不清,耳复不明,像是心肝都让那猛兽吞噬了一样。幼禾一双巧手在自己躯体上随心而动,一点一点将散落的三魂七魄重新聚拢,收回那具俊俏皮囊内。然而这副躯体仍是没有半点气力,幼禾离开前忘了帮他翻身,兴许是故意,重揆只能继续趴着。他合上双眼在榻上小憩,等待幼禾回来,回味起适才的春光乍泄,不知自觉露出笑意。

    “那腿,真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