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汴安城缉盗司剪彩 小山庄德正馆重逢
一路车马颠簸,陈孟沿途闲来观景,眼见南国风光,水田成片,古木森森,鸡鸭散养,小径蜿蜒,与自己家乡截然不同,倒也有趣。
车马粼粼,行至汴安城下。陈孟打眼瞧去,汴安城不亏南国名城,光这城楼,飞檐吊角,十分气派。城墙藤蔓遍布,开春泛出点点绿色,倒也是别样景致。
行至城中,天色已晚,路两旁的商家民家点起了灯。这南国的灯笼与北国也大不一样,没有北国大而气派,却在草纸扎叠之中多了几分雅致。
走到城正中,是汴安城府衙,府衙右边是个新修的衙门,牌匾上的红绸还没摘下来。桐油刷的黑漆大门,青石板铺的路面,威风凛凛的石狮子,陈孟仔仔细细端详着,这是德正从来没有的,属于官府的气派和威严。
天色已然黑了。马车上颠簸一天,宋庆、郑启和刘灵儿已经睡着了。秦香下车去开门,陈孟抱着刀跳下来。秦香回头看了一眼,冲陈孟笑笑。
“陈公子知道这院子是何处吗?”
“缉盗司坐落之处?”
“正是。”
四人在院子里安顿下来,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天色将白,陈孟睡醒出门,在院子里舞刀。比划累了,就在院子里漫无目的的转悠。这院子分三进,几人昨晚下榻之处是最里面,偌大的院子分出来四排单房,一排四间,总共十六间,大抵是平日的住处。
往前一进院子,正中央是养着金鱼的水池,旁边点缀一座亭子一副对联:“烟锁池塘柳,炮镇海城楼”,也是前人的对子,无甚稀奇。左侧偏房挂着牌匾“藏经阁”,右侧偏房“演武堂”,门上都挂着锁。
陈孟正要去前院,正好撞上郑启抱着一筐黄瓜从前院走进来。陈孟有点惊讶:“郑兄?起的这么早?”
“今天缉盗司开馆啊哥哥,我不早起来干活,秦师姐能把我骂死。”
“啊?今天开馆啊?”
“本身前几天出事就耽误了几天。再不开馆,我师父能把秦师姐骂死,秦师姐又能把我骂死。”
“咋怎么着你都得被骂死。”
“就这命呗。哪能咋办。陈兄,要不你帮我把这筐黄瓜洗了吧。”
“这筐黄瓜干啥的?”
“开馆不得摆席啊?摆席不得做菜啊?”
“摆席?”
“秦师姐没给你说?今天要摆席,请好多客人。对,你德正也要来人。”
“德正来人?来谁?”
“我又不是你德正的人,我咋知道。帮我把这筐黄瓜洗了吧好哥哥,我还好多事情,做不完又要被秦师姐骂死了。”
“给我吧。”陈孟接过他怀里那一筐黄瓜,“你去忙吧。我真舍不得你被骂死。”
陈孟接过黄瓜,接着一旁金鱼池的流水开始冲洗。水流划过手,酥麻麻凉飕飕,令人精神一振。
过一会,秦香从前院出来,正好看见蹲在地上洗黄瓜的陈孟。
“陈公子?洗黄瓜呢?”
“啊,秦姐姐早啊!”
“郑启!你给我出来!”秦香走回前院,一会揪着郑启的耳朵到了后院,指着刚刚抬起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陈孟:“这就是你给我说的洗黄瓜?”
“师姐,师姐轻点,我知错了,我知错了。”郑启疼的龇牙咧嘴。
“给你们说了多少遍,陈公子是客人,客人!明白吗?”秦香松开手蹲下身去接陈孟手里的黄瓜,“陈公子回屋里歇着去吧,
前面不用公子操劳。”
“秦姐姐见外了。都是自家兄弟,谁洗不一样啊。”
“陈公子是我们请来的客卿,这些脏活累活,怎么能让陈公子动手呢?”
“没这么多规矩。秦姐姐去前面忙吧,有啥活知会我一声就行了,我随叫随到。”
“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啥事。姐姐前面去吧,事情这么多呢。”
“那就麻烦陈公子了。”秦香抱拳,然后揪着郑启的耳朵走回前院。
“师姐,师姐轻点,这是块肉,师姐,师姐......”
陈孟哼着歌怡然自得的洗黄瓜。半天才把一筐黄瓜洗完,端着往前院走。正好这时又看到宋庆火急火燎地跑到后院,和陈孟撞了个满怀,黄瓜差点掉一地。
“宋兄慢点啊。”
“陈兄,正找你呢陈兄,那啥,你会写对联吗?”
“略知一二。怎么了?”
“前门缺一副对联,这个点再出去找人写来不及了。我们四个都是粗人,识字而已,舞文弄墨真不在行。”
陈孟把黄瓜放下,“纸笔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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