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叹空寂陈孟始历练 感时艰沧海起风云-第2/4页
“蔓儿,怎么了?别哭别哭。”陈孟几步走上去,将薛蔓揽在怀里。
薛蔓从他臂弯之间挣脱开来:“好多人呢,你注意点。”
“哦......”陈孟抬起头,看着院子里许许多多人正看着他俩,也有点尴尬,站直身子,附身问道:“你怎么了?”
“我......我不想走......”薛蔓说着又哭了,抓着陈孟的衣服不放手,“我不想走。”
“别哭别哭,乖,来,我给你擦擦。”陈孟从薛蔓手里拿过手绢轻轻擦去她脸上的眼泪,“不就去南边吗,过几天可能就回来了。”
“不是。我爷爷的意思是,过去就不回来了。”
“谁知道呢。你要不回来,我去南边找你。”
“你跟我一起走吧。”薛蔓抬起头看着陈孟,一双红红的大眼睛泛着泪光,人见人怜。
“我走不开。”
“为什么?”
“轻功学不明白我不走。”
“那让蒋义龙跟着一块走,去南边。”
“不行。蒋义龙再一走,刘潇又不在,整个武部总得留个管事的。”
“哦。”薛蔓眨眨眼睛,“你不跟我走?”
“算了吧。我过一阵子去找你。”
“什么时候来找我。”薛蔓抓着陈孟的袖子不肯松手。
“我练完轻功,马上就去。”
“嗯。你可要记得。”
“你们去哪里?哪个城市?我好去找。”
“汴安。我爷爷说是汴安城南边汴河下的一座庄园。”
“我记住了。一言为定。你乖乖的跟着你爷爷去吧。”
“嗯。”薛蔓松开了紧紧抓着陈孟袖子的手,“你走吧。”
“你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下午。”
陈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支支吾吾,毕竟是人生第一次别离。呆了半晌,冒出一句:“那我走了。”
“走吧。”薛蔓看着他的眼睛,“你可记得来找我。”
“我一定去。”
下午陈孟站在山门下,目送薛蔓一家拉着几架马车渐行渐远,下午的残阳斜照,午后秋风轻摇,别有一种空寂忧思之感。薛蔓坐在轿子里,掀开帘子,回头看着在山门下久久伫立的陈孟。黄叶萧萧,在两人的目光之间如同翻飞的蝴蝶一般,翩然而落。
薛蔓一走,陈孟干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沉下心认真练功。蒋义龙从新给他细细地讲起神鬼步。这神鬼步,细分六种脚法,上下左右前后各一种。陈孟现在只学得皮毛,只是足下力道大有长进,但行起章法,还是摸不到要领。
蒋义龙把练功堂给陈孟打开,让陈孟在里面跳桩走墙。练功房平日里是不轻易开的,这是剑术修习圆满的弟子练习身法的地方,但现在整个武部蒋义龙做主,开了也就开了。每日里也不光陈孟,还有不少修了轻功的弟子也来练习。进一次门一钱银子,一钱银子练一天,也算划算。
陈孟自然是不需交钱的。蒋义龙原话是,他住里面都没人管。但陈孟自然不会住在里面——里面乱七八糟的,木头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让人不舒服。但陈孟在那屋子里泡的时间着实久,从晨钟到暮鼓,练功房里都能看见陈孟的身影。
到了初冬,陈孟的神鬼步已经走的炉火纯青了。蒋义龙又让他连着刀法一块练习。六种步法三种刀法,合在一起是十八式,陈孟要一一练习透彻。陈孟抱怨怎么永远有学不完的东西,让蒋义龙训了一顿。
又一个月过去,已经是十一月底了,陈孟总算把蒋义龙让他学的东西零零总总的学明白。薛蔓走了,陈孟独自一人住了几个月。刀亭又偏,来来往往人也不多,陈孟每日除了练功别无他事,无聊透顶,再者思念薛蔓,想起与薛蔓有约在先,此刻实在忍不住了,就去找蒋义龙,说要出门。
蒋义龙捋捋胡子,心想也该让这孩子出去闯闯了。江湖注定有一场风暴,老是把孩子关在道馆里也不是办法。但陈孟身份重要,此次出门又万不可泄露,以免招致那些歹人觊觎。思前想后,自己亲自去任务衙门给陈孟挑了个任务,跟着个镖队去护镖。
陈孟拿到刻着“德正镖局”四个字的竹牌的时候高兴的不得了。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去见外面的世界,他高兴的几晚上没睡着,大晚上的点起灯,把自己的刀对着那摇曳的烛火擦了又擦。
这日,天气晴朗。虽是初冬时节,但毕竟都是习武之人,体格阳刚雄壮,陈孟也没穿多少衣服。早起先去给蒋义龙请安作别,蒋义龙叮嘱了陈孟半天,让他万不可暴露身份,在外面不可张扬,不能露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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