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盘廖祠)硞琅?沈贺?
――背嵬山上
这一路都是硞琅背着拓方的尸体,文琦和怉妙在身后不远处跟着,纵然心有不甘,但更多的还是畏惧,他们怕硞琅这个冷面公子,更怕他的父亲,背嵬山大掌门。
山秃了半座,朝西的那面沙化严重,又形式惊险,太多的徒然断壁,如果不是个练家子,绝对没办法攀登。
可三人是从东面来的,东半山的形式就极为缓和了,坡地绵延数十里,一条绕山大河发出几条支脉,土地肥沃,民生富庶,这里就是渎河廖氏,背嵬山的外姓门族。
和三月沥赵氏不同,廖氏既不是背嵬山的母系亲族,也和背嵬山没什么结拜情谊,甚至可以这么说,所谓渎河廖氏,其实只有一个人姓廖,而其他人,都是受这人管制之下的家奴――唯一和普通家奴不同的是,他们之间平等相处,仅仅只是地位低于廖家家主。
廖长青。
路过渎河,硞琅不禁停下脚,颠了颠背上少年的尸体,心里暗暗念叨了句廖长青的名字。
剧本中的硞琅郎君和廖长青是不对付的,廖长青行事偏激性情乖戾,对大掌门那是一个变态死忠……但他看不上大郎君硞琅――因为他认为硞琅,是个野种。
不过,这也是事实。
硞琅是掌门夫人和千机门大弟子邱丹朱的孩子――对于自己头顶有个呼伦贝尔这件事,大掌门也是知道的。
“这一大家子真是没一个正常人……”硞琅只是在心里囔囔一句,可就这么一句,他忽然口喷鲜血,差点气绝。
“大哥!”文琦扶住坡上倒下来的硞琅,怉妙则接住拓方的尸体,两人各有各的想法,但都不至于对大郎君见死不救――就算硞琅和他们感情并不深厚,但背嵬山这四大玉公子之间的情谊还是在的。
好死不死,硞琅醒来的时候,正坐在自己家正堂的客椅上,廖长青和他的父亲,以及另两位郎君都严肃地盯着他看。
硞琅知道,拓方死了,他迟早要面临这些……
毕竟拓方,才是大掌门真正的儿子。
“硞琅,你四弟到底是不是被那余未阑杀的?”大掌门没有看他,可是硞琅却感觉得到一股凛冽锋锐的气流正笼在自己的心脉命门。
他如果想杀死自己,根本就不需要动手,只需一念,硞琅即刻暴毙。
“不是。”
话一出口,硞琅又一口鲜血喷出,脚下整块地板都被染的猩红,他对上大掌门的视线,眼神坚定――他知道他死不了。
哪怕现在,他可以说已经不可能继续活下去了,甚至这最后一口气,都是大掌门为了等他的答案才施法给他吊着的。
硞琅不屑,他可是在新手保护期的人,怎么着也是不死的啊。
可听到硞琅这个答案,一时间慌了神的,还有怉妙郎君。
“你、你当时明明说过……!”
“怉妙!”文琦低声喝止住他。
可是晚了,大掌门和廖长青都已经向他们看过来,怉妙吓得忙往二哥身后缩缩,文琦则换上一种极为谦卑的笑脸,“伯父,三弟是说,大哥明明说过他并不知道前因后果,大哥和侄儿是一同赶往天生潭的……”
“哼。”两人观察不出大掌门的信疑态度,只听见他冷哼一声,又将头转了过去。
怉妙狠狠地松下一口气,胳膊又被二哥拧了一下,他吃痛却又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撅起嘴来,继续在文琦身后躲着,不再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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