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父亲-第4/4页
“什么?!这个王氏,姨娘若知道了定要不高兴……”
冬燕仍不甘心,前几天在王盼清跟前受尽了侮辱,怎么样也要扳回一城,她又开始挑拨:“芙蕖姐姐可要想法子治治她啊!”
“哼!”芙蕖突然坏笑一声,“管她说了什么有损姨娘的恶言,不就一剂哑药的事儿。”
“要是她再这么不识抬举,办法有的是,到时便称王氏病故,一切都说得通!”冬燕嘴角抽搐,凶恶地笑道。
“姨娘寻的药珍贵,你下次行动记得谨慎点,别坏了姨娘的事儿。”芙蕖交待完,从袖口里摸出一小包粉状物,递给冬燕,窥望四下无人后才转身离去。
冬燕接过那东西,突然有点毛骨悚然。
屋内,还是漆黑一片。
王盼清蜷缩在床榻上,无人理会。
这些年,绝望几乎麻木了她的心,这是她唯一一次感受到痛苦。
这样恶心的地方,以前竟觉得能韬光养晦?真是笑话。
她不与世俗争,世俗却要反过来害她。
王盼清也是世家嫡女,年轻时也曾名动京城,如今落得如此境地,萧月怜脱不了干系。
可怜自家女儿在尚府这般下场,王太长使一家还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王盼清挪到床尾,用枯瘦的手拂了拂帘绸。倏地,她眼尾变得腥红,脸上是风干的泪痕。
她忆起了初见尚品修时,他青涩耿直的样子。
尚品修在遇见王盼清之前,只是无权无势的县丞小吏,那时候他和王盼清情投意合,才促就了这段缘分。如今他升了官,作了议政左相,又有了萧月怜长伴,便将王盼清抛置身外了。
王盼清多年前,一直隐忍着,她脾性又执拗,总顺着尚品修的意,任谁也劝不动。
这回,她再也忍不了了。
栽赃陷害过她的,对自己女儿虎视眈眈的,王盼清都不想放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