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失意者

    “年轻人，你似乎在苦恼着什么？不妨讲给我老约翰听听，我好歹了活了那么长的时间，或许能给你一点帮助。”

    看守所中，一位和蔼可亲的老者不由得向苏亚雷斯问道。

    老约翰负责治安队的卫生工作，已经在这里工作二十余年了。

    “老爷爷，我的烦恼非常复杂，并不是生活中的柴米油盐，恐怕你也无能为力。不过，谢谢你的关心。”苏亚雷斯苦笑着摇摇头。

    进入看守所的这两天，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为难。

    但在坎雷子爵的影响下，除了例行问询外，也没有一位队员敢向其搭话。

    老约翰是唯一一位向他表达友善之意的人。

    “烦恼越是复杂，憋在心里只会是越积越多，最终难以豁达。如果你的理想只能被少数人理解，那又如何将其贯彻在这片土地上？”

    老约翰乐呵呵地说道，似意有所指。

    苏亚雷斯内心一颤，惊疑地看着老约翰，那浑浊的双眼给他一种仿佛看穿了一切的错觉。

    可无论怎般观察，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而已，或许是我太敏感了吧，苏亚雷斯心里默念道。

    在老约翰鼓励的目光下，以及自己也有倾诉的意愿。

    终究，苏亚雷斯讲出了他心中的忧虑。

    从城镇至安塞市，苏亚雷斯将他的心路历程坦白无疑。

    而老约翰在听完苏亚雷斯的阐述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苏亚雷斯能感受到其中的那股惋惜与遗憾，只是这份情感并不是对自己抒发的。

    不过，确实如老约翰所说，讲出后自己的内心的确轻松了一些。

    “年轻人，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愿意先听一位失意者的故事吗？”

    “老爷爷，请说。”

    “三十余年前，也有一批和你有着相同志向的家伙……”

    老约翰陷入了回忆之中，时光仿佛倒流，令他重新回到了当年。

    那是一次至关重要的行动，一旦成功夺下那个隘口，起义军即便日后败于王**，也能退缩其中，保存起义成果。

    “乔，这两个农民看见我们……”诺尔目光阴森，在脖子旁划了划，为了保险起见，他认为最好杀人灭口。

    “不可！农民是无辜的，仅仅因为看见了我们，就杀了他们，这等暴行，与我们仇恨的贵族有什么区别？”

    达森反对道，在他看来，两个农民而已，又翻不起多大的风浪，即便他们通风报信成功，那时他们早就凯旋而归了。

    诺尔不想与大森争辩，他注视着乔，乔是此次机密行动的主管，当队伍出现分歧之时，由乔做最后的决定。

    “乔，为了达到今天的地步，已经牺牲了太多的人。如果是其他时间地点，两个农民放过就放过了，但我们这次的行动太过紧要，容不得半点马虎，任何走漏风声的可能都不能给！

    他们死后，我将以我的一生向其家人偿还罪孽，哪怕以命相偿，也绝不动摇，有违此誓，愿遭神罚！”

    诺尔斩钉截铁地说道，那种坚决不免令乔心生动摇。

    “乔，我们起义军之所能有今日的成就，靠得无外乎两字——正义。正是因为有着以正义为名的旗帜，所到之处，百姓们无不箪食壶浆相迎。而敌人的据点之中，支持正义的义士们奋勇群起，支援我军取得胜利。

    所以底线绝对不能放开。乔，你的侠义令人敬仰。你一定会做出正义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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