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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在墨宴低声呼唤父亲的同时脑海里再次浮现出父亲的狰狞面孔,这狰狞墨宴见过三次。第一次是父亲提到大伯的时候,第二次是父亲要关她禁闭的时候,第三次是父亲举枪对穆若冰扣动扳机的时候。这闪回让墨宴不停地打着冷战,墨宴感觉到自己突然全身发冷、手脚冰凉。墨宴低头用双手抱住自己不停地抽泣。
尽管墨宴卧室关着灯,在那如勾弦月惨淡的月光下,墨宴的一举一动还是让几米开外站在健身房间阳台上蓝一鹤尽收眼底。墨宴面向人工小岛的方向哭泣让蓝一鹤明白了几分,妹妹或许想起父亲了。蓝一鹤转身回了健身房间,他从进门右侧的柜子里拿出来他和穆若冰曾经攀岩用的绳索,然后又走回到阳台。
他是想从这个阳台,攀到妹妹卧室的阳台哄哄妹妹,打乱妹妹的思绪,毕竟一飞镖把父亲的手腕动脉戳断了,不是抢救及时就要了父亲命,这可能是妹妹的愧疚,可这凶狠的举动是因为父亲要杀害妹夫,并且得逞了,这是妹妹的愤怒和仇恨,这其中的滋味蓝一鹤体会至深。
“你这要做什么?你会吓到她的。”重金属般的低音吓得墨蓝一鹤跳了起来。
穆若冰?蓝一鹤的心在颤抖,他感觉自己的牙齿仿佛蹭到了生铁一样心颤齿寒。真的闹鬼了?刚想到闹鬼,蓝一鹤凭空地像是被人举起来一样悬在了半空,接着又重重地落到了地上,他疼极了,也害怕极了,但他不想喊救命,他毕竟是暮色黄昏庄园的首席执行官,爸爸被抓了,自己这个怂样的若被手下看到还怎么有脸见人。
蓝一鹤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他也是会武功的人,他也是百发百中的人,他也是杀过人的人,怎么今天感觉自己这么脓包了呢?他不甘心这样被收拾,就好像被空气收拾。他跳起来对不明方向大声发问:
“你是谁,你出来,我不怕你。”
谁知话音刚落,蓝一鹤的一只脚被人攥着脚腕子拎了起来,他施展他的功夫,想要够到拎他脚腕子的那只手实施反击,但是,他的身体还没有翻上去就又被重重地摔在了跑步机上,蓝一鹤感觉腰椎断了,他刚想试着爬起来,却又被重物死死地卡住了大腿,他什么都没有看见就听到自己的大腿“咔嚓”一声,骨头断了。他疼得大叫,却被擦健身器材抹布塞了一嘴,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闷声哀嚎着。
这是,一个巨大的黑色大斗篷悬浮在他的面前,他被笼罩在黑色的大斗篷里,顿时自己的头上、脸上、脖子上、肩膀上被一顿暴击,他此时才感觉到自己不是在跟人打架了,他的头肿成了猪头状,他奄奄一息地说:
“穆若冰,一定不是你打我的,打我的是谁?”
黑斗篷再次悬浮过来,发出了哀嚎的声音:
“你占了我的名字,扮成我的样子,捅了我十九刀,你不知道我是谁?哈哈哈!”
“蓝一鹤!”
蓝一鹤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不!你已经死啦!你已经死啦!你已经死啦!”
黑斗篷把黑洞洞的面部凑到了蓝一鹤眼前,蓝一鹤看到了十九岁的自己。十九岁的蓝一鹤横卧在红薯地里,身下一片血迹。十九岁的蓝一鹤摇摇晃晃站起身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刀刀伤口凝固着血迹,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墨宴正卷缩在被子里难过,被蓝一鹤的大叫吓了一跳,她赤脚下床要开窗帘,窗帘不动,遥控坏了?怎么按都不动,墨宴走过去拉窗帘,窗帘像直直垂下来的木板一样纹丝不动,并且整个窗帘就像一扇墙封死了一样。墨宴去开门,房门也打不开了,整个房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封死了。
墨宴打开灯,赶紧换了曾经晨练的运动装,蹬好鞋子开始审视窗帘和门锁,她似乎感觉窗帘微微动了一下,也就在这时,蓝一鹤闷声痛苦地惨叫直击墨宴的神经,她怒目圆睁亮出来两张塔罗的利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