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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把自己捯饬的亭亭玉立的这是打算去哪儿啊?”
“没打算去哪儿,就想叫蓝郡来给我号脉,看我好了没有。”墨宴歪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蓝一鹤。
“好了怎么说?不好怎么说呀?”蓝一鹤右肘支在大腿上,手里握着茶杯,左肘撩起灰色西服的衣襟,左手叉在腰上。
“好了就逛街去,不好就让蓝郡陪我逛街去。”墨宴也不看哥哥,就看着蓝郡笑。蓝郡正剥着桂圆,随手把剥好的一个桂圆肉送到了姐姐的嘴里。
“好甜呀。”墨宴吃着看着蓝郡一脸幸福的微笑。
“来让我看看。”蓝一鹤说着就扣住了墨宴的手腕,墨宴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她用极低的声音对哥哥说:
“你过去,不许坐若冰的位置。你过去呀!”
蓝一鹤有些尴尬地表示了歉意就退了回去,墨宴微喘着,蓝郡倒了一杯白水吹了吹,浅浅地尝了尝后把水递给了姐姐,他知道,姐姐的欢快都是假象,或许姐姐这样做是想尽快摆脱痛苦吧。喝了口水墨宴站起来,一副送客的口气:
“我乏了,我想睡会儿,你俩聊吧。”说着就走回房间了。
蓝郡向蓝一鹤用手比划了一下擦眼泪的动作,蓝一鹤叹口气站起来走到了墨宴卧室的门口,他敲了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没有听到墨宴的回答,他还是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墨宴头朝里躺着,一动不动,蓝一鹤探身看了看,墨宴只是睁着眼睛望着窗外,蓝一鹤又顺着妹妹的视线看了看窗外,窗外是蓝天白云。他坐在墨宴的床边上,拍拍墨宴的肩膀:
“是哥哥不好,哥哥没注意,唤醒了你的难过。别哭了,中午了,哥哥带你去吃饭,吃完饭我们一起逛街去好不好?听话,好不好?”
听着蓝一鹤近乎哀求的声音,墨宴坐了起来,她看了看哥哥,反转身跪在床上把两条胳膊一左一右地分别搭在哥哥的双肩上,歪头对着哥哥的耳朵说:
“哥,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你对我那么好,其实,不是你,我一定这次就跟着若冰走了。”
蓝一鹤的泪水流了下来,他的眼前出现了墨宴推开他踉跄地奔到健身房间,从跑步机后面拿出了一把小手枪,蓝一鹤晚了一步没有夺过来墨宴已经把枪口贴到了自己的太阳穴上。蓝一鹤知道,再往前挪一步枪可能就会响了,蓝一鹤对着墨宴就跪了下来,声泪俱下近两个小时,墨宴一直没有放下枪,到最后,在墨宴体力不支倒下去的那一刻,蓝一鹤抱住了墨宴也收了墨宴的手枪。
蓝一鹤是急不得呀,妹妹过个生日送什么不好,父亲偏送把小手枪让她防身,她防身还用枪?她自杀用枪!
墨宴终于要出暮色黄昏了,她坐在驾驶座位的后排闭着眼睛,暮色黄昏这个庄园的名字曾经赢得过墨宴多么多么痴迷的喜欢,每天的傍晚墨宴都喜欢在露台上面对青龙山的方向享受黄昏的时光,有晚霞的时候风光宜人从来没有重样过。
墨宴常常靠着穆若冰说:
“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一模一样的晚霞。也不知这暮色黄昏的名字是谁起的?太贴切,太应景了。”
可今天,暮色黄昏这个庄园让她厌恶到了极致,近十三年了,她为这个状元布置的点点滴滴,她在庄园里留下的每一丝痕迹都成了令她窒息的回忆。
蓝郡也坐在后排陪着墨宴,曾经是多么阳光、多么睿智,多么幸福的姐姐一下子成了这样沉郁、哀伤的样子,他感觉自己的内心撕裂了一样的疼痛。蓝一鹤坐在驾驶位回头看看闭目养神的妹妹便启动汽车上了路。一路上墨宴真的睡了,一直在睡觉,睡得好沉好香,蓝郡照顾着姐姐比照顾他诊所的病人更上心。
商业中心到了,墨宴睁开了眼睛,车下到了地下三层的停车场里,墨宴迷迷糊糊的问:
“姐,到了。”
蓝郡帮墨宴披好披肩就下车跑过来给姐姐开车门。
中午了,蓝子鹤提议先吃饭,墨宴要吃傣味被哥哥弟弟秒秒钟就否决,这样的身体吃什么酸酸辣辣的?纯粹是没事儿找事儿!最终他们选择了绿茶餐厅。刚坐进去,蓝一鹤拿着菜单翻看,墨宴说肚子疼要去洗手间,蓝一鹤示意蓝郡陪着,蓝郡就跟着一起出来,蓝郡问:
“姐,这半年大便不通畅吧,也不说,也不理我,就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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