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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望无边的北海兰在无边无垠的摇曳,蓝色的花瓣黄色的花心,太美了。墨宴微闭上眼睛深呼吸着这没有一丝云彩的蓝天下清爽空气,她感觉胸腔在疼痛的颤抖,分了三段用力才达到了气沉丹田,她开启双唇呻吟着颤巍巍的呵出了两段气。她按住胸口用心对自己说:怕是我命不久矣,一口气喘三次才能吸进去,呼两次才能吐出来,元气尽失了。
睁开眼看看被环绕在北海兰中的自己,这时她发现她穿的不是丧服,而是她和穆若冰结婚时穿的粉紫色套裙,她开始抽泣。
“宴,来。”
穆若冰在不远处呼唤她,一身乳白色的西装非常得体地穿在190身高的穆若冰身上煞是帅气。墨宴疑惑地向穆若冰走了过去,脚下的草排在剧烈地晃动,在往下沉。
“若冰!”
墨宴站不稳,随着草排的晃动就要摔倒了。
“别怕!”
穆若冰两、三步奔过来抓住墨宴的手一用力,墨宴离开了正在下沉的那块草排扑在了穆若冰的怀里。穆若冰疼爱地低头看着怀中的妻子柔声地问:
“吓到了?”
他重金属的男低音很有穿透力。
“嗯,若冰,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墨宴抬起头望着穆若冰英俊的脸,抬抬手想要摸摸他的脸,手却被他攥在了大大的掌心里。穆若冰微微合上双目,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晶莹的泪花,睁开眼,他闻了闻妻子的秀发。
“若冰,我想亲你的眼睛。”
穆若冰深情地点点头,躬下了身子,墨宴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痴迷地看着他的俊眉朗目,穆若冰的双目很深邃,深邃的像一潭池水,墨宴沉醉在这一潭池水里。
脚下草排的晃动惊吓到了墨宴,她的双唇离开穆若冰,低头看到脚下的草排在四处冒水,她感觉到鞋子湿了。
“若冰,怕。”
“乖,不怕!”
穆若冰揽着妻子跃到了另一个草排上,二人相拥着看草排在他们离开后又从水里冒了出来。
“宴,北海湿地是六十万年前火山爆发留下的,经过几十万年的变迁,厚厚的火山灰上长出了无边无垠的蓝色鸢尾,人们叫它北海兰。这鸢尾原本生长在墓地……”
听到墓地,墨宴连打了两个冷战,停下描述的穆若冰抱紧怀里妻子哀哀地说:
“宴,我要走了,你要保重自己。”
墨宴早已泣不成声:
“老公,你不要走!不要走!”
“乖,我不能不走。”
“那我和你一起走。”
穆若冰双手捧起墨宴的脸,为她擦拭着泪水。
“宴啊,我不能不走的,你不能不留下,听话,我就在你身边,你还会见到我,宴,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随着重金属般的声音远去,穆若冰消失了。
“老公,老公。”
墨宴哭喊着醒了。
毫不例外,她又是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
原来是个梦,是因为我思夫心切吗?
墨宴很颓废地起床走出了卧室,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丧服泪水又涌了出来。她来到客厅的茶桌前,坐在沙发上,慵慵懒懒地对着穆若冰的空座位自言自语:
“老公,我记得从北海湿地回到酒店你要喝紫鹃,我给你泡了紫鹃,现在你要喝吗?我渴了,咱们喝紫鹃吧。”
墨宴打开茶桌放名茶的抽屉,准备拿紫鹃,抽屉刚拉开,墨宴双眼瞪圆了死盯着抽屉,惊愕地张开了嘴巴,整个身体僵在了那里。
抽屉里的若干名贵普洱茶饼的上面摆放着一个用英文报纸包着的纸包,墨宴取出纸包,里面有两张开了刃的钛钢塔罗牌,一张隐者,一张女祭司,两张牌各自的四边利刃在灯光的反射下寒气逼人。
爱的真谛在于无论拥有和失去爱依然在那里。
————墨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