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痛携离殇-第2/4页



“你是谁?怎么脸裂成了这样?”

我是谁?墨宴低声问自己,又低声回答自己,我是墨宴啊!三年前我离婚了,离婚?是的!离婚,三年前!墨宴一阵狂喜,她意识到她的记忆开始恢复了,她用右手的手掌按住了自己的胸口,下意识地反复深呼吸,告诫自己,别慌,给自己时间和空间。她再次把自己裹紧,紧紧地抱着怀里的被边被角轻声叫到:

“老公!”

墨宴一天没有出门,午饭任凭哥哥怎么发飙她也不开门,晚饭更不开门,天黑了,墨宴反常地没有出门,没有去水榭舞台,没有去荷塘乘柳叶舟。墨宴的记忆在逐渐的恢复,记忆如绢细的流水潺潺,把曾经发生的事情送进了墨宴的心流。她就缩在被窝里,她似乎想起了过去发生的事,又很模糊,她就这样不吃、不喝、不睡、不出门地关了自己一天,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她没有开灯,沉沉静静地裹在被窝里。

猛然,墨宴想起了什么,她爬起来光着脚,只穿着睡衣跑出了卧室冲进了书房。

打开书房的灯,墨宴的眼睛顿时湿润了,书案上和书架上积满了灰尘,墨宴淌着泪水仔细地擦拭着书案的每一寸案面和角落,仔细地擦拭着穆若冰留下的文房四宝。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墨宴伸展双臂伏在了书案上,像是要把书案上的文房四宝揽在自己的怀了。过了片刻,她抬起泪眼看到了书案左侧的围棋盘,她扑了过去,墨宴抱起香榧木的白子盒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墨宴喜欢黑子,这是一副永子围棋,黑子是用黑玛瑙和墨玉熔炼而成,白子是白玛瑙和黄龙玉熔炼而制。穆若冰喜欢白子,而墨宴喜欢黑子,这就分别成了二人的象征。墨宴低头摸出一把白子放在唇边亲吻着,吻着,就像吻着自己的爱人。

“宴,冷吗?”

随着低低的重金属声音,墨宴感觉被温暖包围。她意识到了什么,但她没有抬头去寻找,虽然这重金属声音让她呼吸加速,她依然稳定着自己:别乱。

温暖依然环绕着墨宴,她不想抬头四顾,也不想出声,她很怕,很怕一旦她慌乱就会惊扰这份温暖,怕再也找不回来了。墨宴怀抱着白子的棋子盒走到了她的占卜桌面前,她把围棋棋子盒放在占卜桌旁的烛台上,点起紫色的灵性蜡烛双手熟练地开始洗牌,她闭上眼睛用心问道:

“你是谁?”

她抽出了隐者。墨宴再次闭上闪着泪光的眼睛,双手按住剧烈起伏的胸口,等自己平稳后,又抽出一张牌:女祭司。墨宴唰地站起来,无意间抖掉了披肩。她在心理问自己:我的钛钢牌哪?

墨宴跌落在椅子上,脑海里是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穆若冰,墨宴迅速飞出一张开了刃的钛钢塔罗牌直奔钟甄的心窝,同时听到了一个声音:“老爷子,他是国安!”墨宴惊得的浑身颤抖,她又甩出了一张开过刃的钛钢塔罗牌飞向父亲的手腕,但,枪响了。在父亲蓝逸轩捂住手腕的同时,穆若冰捂住了自己左胸的胸口倒下了。

墨宴如鹤唳霜天样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暮色黄昏庄园。

墨宴再次醒来,她躺在哥哥蓝一鹤的怀里,蓝一鹤像裹粽子一样用毛毯紧裹着墨宴冰冷的身体,他没有丝毫责备妹妹的样子,看到妹妹醒了,他低声在妹妹耳边说:

“不怕,睡吧,哥哥在。”他轻轻地拍着墨宴的肩,像哄孩子一样哄着虚弱的妹妹。

“哥,我的飞镖哪?”

蓝一鹤叹了口气说:“作为凶器,警察拿走了。”

蓝一鹤把妹妹放在床上,没有让墨宴松开毛毯,又盖了一层被子。

“饿不饿?”蓝子鹤关切的问。

墨宴摇摇头。

“你想起了什么?”

“爸爸杀死了我的老公。”

蓝一鹤沉默着……

夜深了,蓝一鹤没有回自己的别墅,他留在了结婚前他和穆若冰喝酒,醉酒后常住的客房里。他太怕妹妹出事了。

墨宴渐渐地缓过来了,她走出卧室,走到客厅的茶桌前,拿出特极滇红,烧水、泡茶。这是穆若冰最爱喝的茶,他胃不好,滇红养胃。墨宴取出一对情侣的汝窑杯,一只摆在自己的面前,另一只放在的穆若冰习惯坐的位置前的茶桌上。墨宴望着摆着茶杯前的空座位,凝视着,她款款地一杯一杯地品茶,空座位前茶杯里的茶冷了,她就会倒掉,再重新斟上热茶。她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钟表,就开始收拾茶具。回到卧室,墨宴进入到洗漱间,她把浴缸清洗后开始放水,但温泉水放到浴缸的一半时,墨宴拿来沉香精油往浴缸里甩了两下。沉浸在温泉里的墨宴时不时地把头埋进浴缸,出浴洗漱后,墨宴取出精华素揉进了自己的面颊,好疼!墨宴吸着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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