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断相认-第2/4页
而今的态势,不过是他的第二计划而已,要这些孤女以自己的**活,就无疑的让六族女儿在清除记忆之后如同婴孩,这两者可保全的方法唯在廖药师那里,是他多年来苦心钻营、屡败屡试的结果,他生前为了保命保守秘密,生后便将秘密带走了。
十二孤女只得两两结伴,将精魂置入六族体内,或争相或妥协的,如同阴阳两极交融于一体。
转眼已过半月,忠祺每日清晨独坐海口观望,心中总有种隐痛,一直在努力的事真正实现的时候,人就像没了着落一般,好像我们每个人都能承受更多的苦难,却往往经不住一丝好。
而对于小珍,这一说丝毫不成立,她好像被打满了鸡血,朝朝暮暮上下操持着,周围的气氛尽是愉悦,她好像真的变成了那个拥有一座天井的女子,忙碌,却乐在其中。
这日,她又带领姑娘们在长廊跳起了交际舞。
竹青与瓶覗一组,阳光被长廊的一根根栏杆栏断一半在那头,其余的零零星星的洒在笨拙旋转的瓶覗身上,如同照在湖面一般波光粼粼,瓶覗披散的金发与竹青之发间歇的交织着,宛如穿过海草的游鱼。
煜翎与霜檀一组,霜檀身材高挑,肤深而寡言,动作干脆利落,煜翎的小脸气鼓鼓的瞪着霜檀,从脚上绑着的铃铛凌乱的响声中足以找到原因,她偶尔整个人直接站在霜檀的足上,然后短暂的收起气鼓鼓的脸,伸了伸舌头,而被踩的霜檀往往不为所动,这让煜翎更有原由生气了。
高挑的栗子与曼妙的棕榈这组最为赏心悦目,两人都立即掌握了舞蹈的精髓,并迅速从中挖掘了美,棕榈的个头刚到栗子的鼻尖往下,二人配合默契,总能在同时对上目光,短暂停留又挥别,好似排练过一般,小珍几次看入了迷,喊乱了节拍。
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忠祺尽收眼底,他默默的观察了许久,这半月来,他与姑娘们素未谋面,以至于大伙儿只能从小珍口中不断的道听途说,拼拼凑凑出一个想象当中的主上,他大多数时候都对着海面发呆,在他创造的世界里,在规则尚未订立的间歇中,时间总是悄悄的,不经过任何人同意的,可以被尽情挥霍,他只是感觉好累,需要一个长休息,对一切都不闻不问,就像冬眠一样,蛰伏在海边,什么也不想。
他环顾了一圈别院,选中了一株笔挺的松树,轻点泥块,泥块便化作两个小人,他咬破了一点手腕,将鲜红的血液滴在小人身上,接着,奇迹般的两个小矮人立马有血有肉的活络起来,拉住了正在锯松树的锯子两端,来回的割据着,不一会儿便轻巧的将树放倒,彼此配合着,左锯锯,右量量,很快一把高过小矮人的大提琴便做好了。忠祺扯下一缕发丝,小矮人便接过去,绑在弓上,他们把提琴倚在树上,一人双腿勾着树干,灵巧的小手有节奏的按动琴弦,另一个则把长弓扛在肩头,两条小短腿像上了发条似的不知疲倦的来回跑着……
大提琴传出悠扬的乐曲,口中念着拍子的小珍停下了,姑娘们也逐渐在乐曲中找到了节奏,忠祺走上前去,向小珍微弓着伸出了左手,小珍行过礼,便搭在他手上,八个人在小矮人不断切换的乐曲中欢欣的舞着,阳光照射的越发倾斜,他们便用舞步追着阳光走,长廊在忠祺与小珍的脚步下不断延伸,终于猩红的太阳藏起羞怯的面庞,一庞白月显现出来。
忠祺先是忍不住看了栗子一眼,然后望向煜翎,不禁觉得惋惜,他分明为她们造了一半长夜,但过去记忆的遗失剥夺了此刻的意义,得失的天平始终不偏不倚的平衡着。
他们此刻面对着大海,望着忠祺日日望着的景象,有那么片刻的宁静,属于每一个人,很快,便有一个声音用悄悄话的口吻问道:“喂,霜檀,你饿吗?”见不回应,她便叮铃叮铃的挪到竹青身后:“我们还能吃饭吗?”竹青从内袋里掏出一包干果,小声的说:“你早上给我的,就知道你得要回去。”“嘿嘿,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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