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栗子的失踪-第2/4页



    “我自轻?我只是畅所欲言好吧?干嘛怕他!”

    “因为受伤的是我。”

    “他到底把你怎么了?我现在就去给你报仇!”

    “无聊!”

    “唉!喂!……又跑了,小爷我这一天什么也没做,就得罪了这里所有的女人,行,男子汉敢于自认倒霉,挨个哄去咯~”

    “栗子,栗子,你在吗?栗子。”忠祺在席栗子屋外敲了半天也没人回应,他观察了一下地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刚想走,又有种直觉引他进去看看。

    “栗子,我进来啦。”他推开门,屋内空无一人,桌上用石头押着一张字条:

    “夫君:我们火翎国见。”

    忠祺来回的把字条看了许多遍,但鉴于他平日里跟席栗子没有正儿八经单独说过一句话,无从判断她的行事个性,但无论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这都是关乎性命的不明智之举。

    他跑出房子,相继问了几个平日和栗子交好的女子,皆一无所获。

    他又调转头回宫,此时的宫殿已不像当日那般歌舞升平,连站岗的士兵都显得有些垂头丧气。宫女们的步伐也快些,手里都有活儿,忙着来回的运送东西、装车。

    一路上,忠祺就像个透明人,没有人拦他,亦没有人通报,直到到了叱翎王殿外,才有侍卫看见了他一般,让他稍作等候。

    此时,药师正为叱翎王号脉,忠祺莽撞的上前:

    “席栗子呢?你没想到我会提出来跟你走,就先做了两手打算是吧?”

    药师闻声开始收拾药箱,刚准备退下:“还是说是你?你搞得鬼名堂!”他又调转头冲着药师质问道。

    “怎么了?”叱翎王的眼睛还是和刚刚一样,散发出孩子般的光。

    忠祺一眼就辨识出了他的无辜,终于如梦初醒的恢复了理智,朝着叱翎王行了个礼。

    “陛下,栗子留下了这张字条,她不见了。”忠祺将字条双手奉上。

    叱翎王接过字条,皱了皱眉头,也感到了些许奇怪。他奇怪的点,比忠祺更具体一些,因为早在他还是孩童的时候,就清楚地知道,泪珠村就像是一个开放的监牢,监牢里的人看似无忧无虑是父王的近友、受父王眷顾,但只是他们不自知罢了,他们被永久的禁锢在那片土地,若是无人问津倒也逍遥,关键在于他们要日复日的往外运送太阳神的馈赠,而却永远不能为自己所用。他听闻过几个私自携带火球出村的人,受到了极刑处置,但这些消息是秘密的,他们只是编造了一些谎言散布进村,大概是说非天子私藏火球祖上八辈也要终生在天宫受极寒之刑,因为他们是相信永生的,死亡不过是到天上生活,一生端正的人永生而快乐,但触犯天条者就是永恒的连坐。那些出过村的人,家里的亲戚也都被秘密处死了,他们曾这样秘密的从终极信仰角度耳濡目染的规整过这里的秩序,并一直秘密的践行着,自父王辞世后,叱翎王也接过了许多违心但是必须的使命,他起初想过是不是也有一个更大的始作俑者在背后操纵着他的信仰、父王的信仰、以至于整个族群的信仰,就像他们对泪珠村所做的一样,但后来他不敢想了,因为他曾见过父王遭天谴的反应,后来这一反应也出现在他自己身上:当他第一次随父王到此地祭神,出于好奇,揭开了一个小金人的头巾后,那一刻,也就是他昨日见到栗子时的那一系列反应,让他不得不相信:一定是有天条存在的,一定要恪守本分,哪怕是思想上。他想冒险,但如果冒险要以自己的祖辈为代价,他只能退步,把一切都当做命中注定的使命,必须践行。

    而斯哩的出现,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神迹、一个转机,一些他原本就觉得不对的事,也许能透过这个奇妙的人,重新写下新的规则。他从未觉得斯哩有什么特别之处,真正特别的,是一种来自太阳神的召唤,就像斯哩说的:也许他就是那个被选中的人,一切都将从他这里改变。父王当日所说的“不知什么时候”的时候,好像冥冥的已经变得明朗起来,从他见到斯哩开始,从他近距离的接触他、搓他的手却依然像搓一个同族一样:快乐而没有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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