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死城 (4)

    ......

    手术台上，女孩儿的关节被铁钉无情的贯穿固定住，她的脊柱部分，七枚颈椎骨，十二枚胸椎以及五枚腰椎骨外扩改造中空，手腕和脚腕齐根截断，五官被摘除，眼眶、鼻孔和耳朵变成血淋淋的孔洞，头盖骨被切割开，大脑像豆腐花似的暴露在外，左右两段插的电极连接计算机。

    不久前她的双臂骨骼才外扩并剔除一部分，为人造通道挪出空间，此时机械臂正有条不紊的往她的体内安装单分子线和义体插件。

    一根垂落的机械臂夹着长条形的迪纳拉斯安威斯坦4型和散热槽放进女孩的身体。

    钻骨的医生特地在女孩的后颈留了圆孔，连通中空的脊椎骨，末端位于尾椎，每块脊椎设闩孔，配套的迪纳拉4型插进少女的脊背，对应插销自动闭合固定，腰间盘椎骨向前强制拉伸成完美的S型曲线，在满足领导恶趣味的同时保证其能正常站立。

    “二十二加四等于几？”

    奥寺盯着电脑屏幕，三秒后，屏幕显示‘26’。

    “意识清醒，生命体征稳定，呼吸和心跳稍快，但仍处于极限范围内。”

    “超梦录制得如何？”石崎问。

    “OK，保证公司的老爷们喜欢，比那个叫奈绪的妞更刺激。”

    “我猜也是，看她嘴里那根铁棒，都他妈快被牙齿咬碎了。”

    “她没牙齿，早和舌头一起拔掉了，铁棒变形是上下颚骨骼的作用。”奥寺说，“不过这孩子的意志还真坚强，不注射麻醉剂的情况下居然能坚持到现在，让我们采集了这么多实验数据。”

    涅磐计划是荒坂公司针对人体和义体兼容性的极限测试。最早由生物研究所的轻见博士提出，医学界普遍认为赛博精神病的诱因在于社会，但她觉得，其根本原因是人体承受能力太弱不适应义体。

    她的论文写道：人类的反应机能是有限的，现阶段有脑机辅助处理信息，所以我们并不能准确的判断它的极限值，当战斗型义体，尤其是斯安威斯坦、克伦齐科夫、突触加速器等，装载的量超过荷载，人类大脑处理信息的速度大幅度降低，移植了战斗义体的士兵就会发疯。

    所以她建议取消麻醉，采用‘清醒手术’的方式植入战斗型义体，不依靠脑机中继，直接与人体的神经接驳，借此选拔对荒坂最忠诚的高耐受性士兵，在极限的范围内，所有义体的使用次数无限制，而且因为未安装脑机的缘故，除了电磁脉冲攻击，他们在数据传输层面几乎不可能受到黑客破译解析，这也间接提高了士兵们的防御力。

    在女孩之前，有数十名‘小白鼠’死于手术台，他们是被活活疼死的，成功的人员寥寥无几，至于像她这样能植入七八种义体仍保持清醒的，属实少见。

    石崎说：“因为她除了会忍受痛苦，其它的各项测试成绩平平啊。”

    “忍受痛苦也是一种天赋，不然躺在这的为啥是她不是你。”

    “去你大爷的，我情愿自尽也不要受这种罪。”

    “小声点，声源在录着呢。”

    “怕毛线，我认识编辑超梦的工作室，叫他们帮忙删掉这句话不就完事儿了？”

    “呵，编辑？反正信不信由你。”

    ......

    绫月睁开眼睛，赤红的双眸愈发深邃。营地内的流浪者裹着毛毯睡了，烧红的篝火散发着最后一点光与热，她谨慎地扫视一圈，确定没有苏醒的人后，起身走向小林所坐的改装吉普车。

    小林未见其人，却先说话：“做噩梦睡不着来找我唠嗑？先声明啊，我可不是妇女之友，不了解女性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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