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把持不住-第2/4页
肌如香雪,左右锁骨凝着几点细小晶莹的汗珠,逐渐汇聚成几滴缓缓向下,于愈高处愈缓,渐汇聚于其间沟壑,再向下匿于不可见之处。
方狗忙收眼回来,咽下一大口,又抬眼去望那女子的脸庞,见一双桃花眼向下微微开合,小且挺直的鼻子镶在一张精致白皙的脸上。
柔和的线条收聚于颌下,在下巴画了个小小的弧儿,那女子一筷一筷地将乳白的粥送入那红润的中,松间少颜色,白雪染朱砂。
正恍惚间,女子忽地抬首,目光将对时,方狗又立低下头去,一阵酸热感涌上两颊,呼吸一下子乱了几分,身体也跟着不安了起来,方狗三口并作两口,将碗里的胡乱扒进嘴里,匆匆离了桌子。
方狗的医术在这十里八乡乃至整个青徐地界都是出了名儿的,术精岐黄,年纪轻轻就尽得青囊要义,偏偏又生得一副菩萨心肠,遇着穷苦之人得疾者常予药石以济之。
却往往不求分文,且药到病除、着手成春。时日一长,附近的人都知道有了这么一位悬壶的严大夫,登门求医的。
乃至不惜重金延请的,都不在少数。若是他得知周遭地方有了什么疑难杂症,更是会主动去探访一番。
这严大夫虽一身本事一表人才,然而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却仍是孑然一身,前些年四方来提亲的也是不少,可都被他婉言拒了。
后来便也渐渐少了。只是他一男子,正值青壮之年,却与他那寡嫂严郑氏共居一檐,男不婚娶,女不改嫁,时日一长,难免传出些闲话,其中虽有些不中听的,这叔嫂二人倒也不甚在意。
这一日,方狗在院中设了个小棚坐诊,门敞着挂着个牌子上写“今日在家”,不时有人三三两两进出求诊。
眼瞅着临近申时了,日头正烈,虽不似盛夏那般焦躁,却已有几分酷热。
棚中尚坐着几人,忽见一农汉模样的人飞也似的赶进门来,后面跟着两人担着一老妇急匆匆地跟着,只见带头那汉子一望见方狗倒头便拜。
“严大夫!你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累你快看看俺老子娘吧,求求你!求求你!”说罢又拜了两拜。
“莫急,莫急。”
方狗见状赶紧将那汉子扶起,移步去查看那老妇,众人见状也围了上去。那老妇气若游丝,巴巴儿地望着方狗,嘴巴半开半合着却说不出话来,口角垂下两条涎沫。
方狗用手轻扒开老妇嘴查看,又伸手在她手腕上一扣,沉吟半晌,心里已然有了计较,转身快步走进了灶房,留下一干人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不一会儿方狗又折了回来,摆摆手示意那领头的汉子,“且去那边稍坐。”
那汉子哪里坐得住,忙急急地问道:“严大夫,俺娘到底得的啥病啊,要紧不?你得给句话啊!”
“我且问你,老夫人在来我这里前,可曾去看过别的大夫?”方狗在凳子上坐下,不慌不忙地问道。
“欸!神咧!严大夫您怎么知道?俺老娘前几天害了这个病,俺们先送到东村王脚医那里看了看,那王大夫说俺娘得的是……是啥子……啥子拥。”
汉子一下子想不起来,挠了挠头有些懊恼。
“肺痈,对吧?”方狗不紧不慢地补充。
“对对对!肺痈!就是这个,”
汉子连忙点头,“那王大夫看完病开了个方子,俺娘照着方子上抓的药吃了两天就不行咧,话都说不出咧!俺们都慌了神,邻家不知哪个小子提了一嘴说这边有个严大夫能起死回生,是天上药王爷下了凡,俺们一刻儿没敢耽误就奔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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