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场意外而已-第3/4页
陆照昔笑道:“我还以为我们的小阿篱会被京城二美的美色迷住,想不到还能这般清醒,果然是我陆家将门之人。”
阿篱放下玉梳,笑嘻嘻地捶着陆照昔的肩,“这京城二美和我们北防军中的男子完全不同,我还需要时间消化消化。。。”
“还会贫嘴了?”陆照息笑道,“小白脸王爷既然能替他的皇帝哥哥处理朝政,就得常常和怀成礼这只老狐狸周旋,必定是有几分本事的。他是真的不管事,还是有意藏拙,还未可知。”
“有意藏拙?他堂堂一个王爷,为什么要藏拙呢?”阿篱不解地问道。
陆照息提示道:“想想先太子,后来怎么样了?”
大楚的先太子齐璟隆在皇子中排行第三,因为是皇后所生,被立为了太子。三年前先皇驾崩,先太子也突然暴病身亡。朝中人皆知,齐璟隆有先天腿疾,并不十分得先皇器重,和怀丞相与辅国公也都有过节,所以关于先太子的死,一直疑点重重。
先太子一死,丞相和辅国公共同拥立了还在封地为王的二皇子齐璟谌为皇帝。先皇驾崩,新皇登基,先太子的死便无人再提。齐璟谌从小体弱多病,所以这个皇帝当得甚是辛苦,便把几个在封地为王的弟弟都召回了京城。
“将军是说,小白脸王爷也怕和先太子一样,暴病身亡。。。”阿篱还不太了解朝堂中的曲折,估摸着大概是这个道理,话一出口,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我不是有意这么说小白脸王爷。。。”
“如今不比当年,当年先皇病重,基本不问朝政,才会让人有可乘之机。现在咱们的皇上虽然多病,好歹还是管事的,这一次天狼阁一案,他火速撤换禁军,又下召让我们陆家来京建神羽军。我们陆家再想置身事外,只好好守着边境,是断然不可能了。”陆照息拍了拍阿篱的手,说道,“看你的样子,都听迷糊了。”
阿篱确实听迷糊了,幽幽叹道:“将军,你原来要操这么多心啊,要是陆少帅和萧将军还在,你就不用那么难了。。。”
陆照昔站起身来,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婆娑的树影,眸中一抹冷色如锐利的剑锋般一闪而过,“我哥哥和萧浔再也不会回来了。”
阿篱默然点头。
夜色已深,阿篱给香炉点上了安神香,熄了烛火,只留一盏夜灯,就退出了房去。
陆照昔躺在床上,辗转良久方才沉沉睡去。夜半转醒时,纱帐外烛火已灭,香炉内余香缭绕,窗外传来了雨打窗棂的声音。
她做了一个梦,梦中是她曾梦到过许多次的场景。
那是多年前的一个秋天。溪边的李子树结了满树紫色的果实,十五岁的她爬到树上去摘李子,酸酸的李子塞了一嘴。
悠扬的笛音在林间蜿蜒出一曲乡愁。金色的夕阳下,马儿在溪边汲水,一个挺拔的少年,正在吹响唇边的竹笛。秋日的阳光似乎格外眷顾于他,将他的身影勾勒得如同石块相垒的玉山,似青翠挺立的苍松。
一曲终了,少年忽然抬眸,看向了李子树。她脚下一滑,从树上掉了下来,而她并不会游泳。
转瞬之间,她便被湍急的溪流卷入水底。她在水中挣扎了几下,便再无知觉。当她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溪边的石头上,少年背对着他,脱掉了外袍,正在拧湿透的衣服。
她拉了拉少年的衣角,少年转过头来。他湿漉漉的头发搭在额前,一双漆黑的眸子幽深如清潭,像是紧张她,又像是责怪她:“你为了偷吃几个李子,明明不会游泳,竟还敢爬到河边的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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