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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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伯和项羽对视一眼,两人皆不觉得有何不对。

    项梁见两人面上皆是惋惜和不信、不讚同之,裏也字字句句都说周寧的好,却越发坚定不能如今就周寧居要职、手握大权。

    羽儿还好说,毕竟他年纪还小,又和周寧相了四五年,且对他有异样的愫,所以一时被蒙蔽了也可以理解,可项伯才与他相了多时日,竟就不惜为周寧一个外人违背、质疑自己的意誌?

    这样蛊人心的能力太可怕了。

    他想到了那坚定跟隨周寧的六十多人。

    那其中的县卒县吏,基本都是在县风评不错、能力也不错的一部分,因为他们在为吏时颇为公正宽仁,所以在民间也很有些名声、民心。

    现在他们都聚集到周寧手下,周寧原本就不小的名更加可怖,就是在会稽郡的其余县城、在他最新组建的军队中,几乎也无一人言周寧恶语,普遍都对他颇为敬重。

    在新兵还没有练好的如今,新兵们知周寧的比知他项梁的还多,此时让周寧任职,只怕要他反客为主了。

    所以他的確是因为忌惮周寧,才冷待闲置他,同时也因为这份忌惮,他调查了周寧不事,又对他生出不疑,而这些疑又加深了他对他的忌惮。

    “你们看的太过表面,他那日子过得可比咱们细多了。”项梁面严肃的说道:“我以要请他出任左徒为由,从韩信那问得他不喜好,真是某大开眼界。”

    左徒是楚国的职,其职责是代表楚王理外事务,权利不小,最重要的左徒可以直接升任为令尹,而令尹相当於一国丞相,是楚王之下最高的职。

    项梁对周寧如此看重,让他担此大任,那麽事先了解一些他的喜好,以便礼贤下士、君臣相得,便是再正常不过,也不怪乎韩信知无不言,如实相告。

    项伯和项羽听项梁任周寧为左徒,便知项梁也是知晓且认可周寧的才智能力的,冷待不用,是因別的缘故,所以都端正了神,认真听他言说。

    “就说吃,他是更食用素食,可他吃的食都是用油炒的。”

    炒?项梁不解,他还未食过炒菜。

    项羽也皱眉,炒又如何,只是先生聪慧,想的新法子素菜也更有滋味罢了。

    於是项羽辩解道:“就算先生用猪炼油,又能花多猪,不比日日吃节省多了?”

    “嗬,”项梁冷笑一声,“你那食素的先生食油可比你讲究多了,他那有豆油、杏仁油还有一味芝麻油,听韩信说,那芝麻油味道醇香,用来炒菜可让食鲜亮。”

    项梁看向项羽,“隨意?如此香味俱全,还是隨意?”

    油是金贵的件,此时的百姓已经能从杏仁、乌桕上提取油,但並不是用来食用,而是用来点灯和制绢布,至於用素油炒菜,不说秦朝还没有这种吃法,只单单荤油炒菜之事,往后推个几百上千年那都称得上是一种奢侈的吃法。

    而且植油同油不同,油可直接用火熬炼,相对容易,可植油却得用杵或磨一点一点研磨榨取的,极为耗时费力。

    秦朝有个刑法城旦舂,便是惩罚犯人舂米,即將米放在石臼或钵裏捣去皮壳,可见舂米都是一个重劳力的惩罚,给別提榨取植油了。

    此时,项伯有些明白项梁怀疑周寧份不简单的缘由了,作为一个条件艰苦的深山士,周寧的生活习惯与他的份太不相符了。

    项羽却愣了愣,继续爭辩道:“许是先生边有奴仆伺候?”

    项梁见自己寄予厚的侄子如此执迷不悟,是又气又怒,指著他疾言厉的问道:“那你跟我说说,他得有多奴仆才够他將布帛当做厕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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