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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斯能从楚国上蔡区区一小吏爬到如今的地位,在宦海沉浮多年,不是易与之辈,说服他比说服胡亥难多了。
赵高瞇起了眸子,即便再难,他也必须说服他,否则就是个死,自己已没有退路了。
於是一场將决定秦朝命运的博弈悄无声息的在沙丘展开了,而泱泱大秦能否按照始皇命顺利完皇权接的唯一倚仗,是李斯的臣节。
李斯见到赵高,笑问:“赵府令寻某何事,可是陛下传召?”
赵高神严肃,左右瞧了瞧侍奉在的仆从。
李斯见此,微微蹙眉,而后挥手让侍奉之人皆退下。
赵高见此,这才与李斯隔案坐下,他直言道:“陛下已崩,下詔令公子扶苏回京主持丧事,而后继位登基,不过,詔书还未发出,现在也没有人知道陛下已经驾崩,陛下的詔书和玉璽都在公子胡亥手裏,定太子之事只看君侯与某如何言说,君侯怎麽看?”
李斯大惊失,什麽做詔书和玉璽都在公子胡亥手裏,赵高他这是想要矫詔!
李斯大惊过后,断然拒绝,“太子之事不是我们为人臣子可以议论的。”
对於李斯的拒绝,赵高从容的笑了笑,他对於说服李斯是有一定信心的,不然不至於有那麽大的胆子,敢另立储君。
李斯在楚国为吏时,曾对比茅厕中的老鼠与米仓中的老鼠,茅厕中,鼠食屎,遇到人或狗厕,惊恐而逃之不及;而米仓中,老鼠吃得硕,在米堆中悠哉嬉戏,並没有人犬之忧。
由此,李斯叹,“人之贤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耳!”而后李斯辞拜了荀子为师,学后到了秦国。
李斯虽有大才干,却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会趋利避害。
於是,赵高接连发出五问,您的才能较蒙恬如何?功劳较蒙恬如何?谋略较蒙恬如何?人心较蒙恬如何?与公子扶苏的关係较蒙恬如何?
李斯沉默了,他自认才能和谋略不输蒙恬,可论功勋,他不及蒙家三世之功;论人心,他是焚书和坑儒政令的支持者;论关係亲近,从前的且不提,只论如今,蒙恬与公子扶苏在上郡共事了两年。
李斯沉默片刻,道:“我五者皆不如他,但是,你何必如此苛求我呢?”
赵高继续陈明利害,一是扶苏上位必定重用蒙恬;二是秦国被罢免的丞相和功臣没有一个能萌及子孙,皆被诛亡;三是言胡亥慈仁篤厚,宜为皇帝。
李斯依旧不为所,“某只知奉主之詔,听天由命。”
赵高所言利弊安危確实是攻心之言,李斯亦有,只是,“我原本只是上蔡閭巷一布,有幸被陛下提拔为丞相,岂能辜负先皇所托。”
安危利弊之前,他也惦念始皇对他的恩义。
只是李斯若果真如此恪守臣节,也就没有后续的故事了。
能不能说服李斯,事关赵高的命,李斯不从,赵高便不走,威利、皆施。
赵高又言如今大势,胡亥名正言顺,旁人若不服便是造反,又言从他可长保富贵,不从则祸及子孙。
所以,不久,周寧又听到了係统的大哭声,【为什麽?为什麽又扣统的工资!】
周寧笑了笑,解释道,【应是公子扶苏自尽了吧,他若登基最起码是个仁义之君,只是可惜了。】
可惜他太过仁义。
周寧向天边落日,末了,浅浅一笑收回目,从来恩义大不过安危利弊,人就是如此淡薄,人最是不能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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