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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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雉点头应下,刘季便踏上了行程,不远樊噲等人正等著他。
五百人实在太多了,哪怕他並不想征发自己的兄弟,但也没有別的办法,凑不齐五百人,沛县县衙从上到下一个都跑不了。
除此之外,有兄弟们帮他一起盯著,这次押送他也能多些把握。
萧何拍了拍刘季的肩头,“你放心,你家裏人我会替你照看著的。”
刘季拱了拱手谢过,转头看向长长的徭役队伍,看著刑徒们不太老实的模样,生死难料的烦躁涌上心头,忍不住狠狠唾了一口,骂道:“这他·娘的什麽世道!”
然而骂归骂,活儿还得干,刘季领著队伍出城了,只是十几人照看几百人还是太勉强了,不过走了一日,第二日卢綰一点数便差了十一人。
刘季拿著子,坐在一块石头上发愁,樊噲凑到刘季边问道:“大哥这可怎麽办啊?要不咱们沿路再抓点人?”
刘季把子砸在地上,烦躁道:“还能怎麽办?看好剩下的人,別再让人跑了,咱们先赶路。”
樊噲点了点头,双手叉腰,对著坐了一地的徭役刑徒们,扯著大嗓门吼道:“都给我起来,赶路了!都给我老老实实的,若敢逃跑,爷爷打断你们的!”
然而到黄昏时分,队伍走到西泽中亭停下,再点数,人数又了。
樊噲挠著后脑勺,无措的看向刘季,他真是好生瞧著了,可他也是真没发现人是啥时候跑的。
刘季也不说话,蹲在路边,从行礼裏翻出从家裏带出来的酒,取了手掌大小的一小坛喝。
樊噲和卢綰等人凑过来,“大哥……”
“自己拿。”刘季头也不抬。
卢綰一边回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一边从刘季的行礼裏取出了剩下的酒。
几人见刘季兴致不高,也不敢笑谈,沉默的喝著酒。
刘季仰头饮了一口,看向不远坐下来歇息的劳役队伍,这一天跑十来个,一天跑十来个,等到了驪山,人都跑完了,自己就是送到了也是个死。
一坛酒喝完,夜已经黑了,山林树木前路都被笼罩在夜中,看不分明,就好像他们此行的前途。
刘季將酒坛狠狠的摔到地上,站起对樊噲等人说道:“去,给他们把绳子都解开。”
“不是,大哥,”樊噲以为刘季喝糊涂了,急忙劝道:“就是绑著绳子都跑了那麽多,这要是给他们松开,明儿一早不还得都跑没了?”
刘季往劳役的方向踹了樊噲一脚,自己也抬脚往劳役坐著的地方走,“跑了就跑了。”
说完,刘季亲自手给劳役们松绑,见刘季如此,樊噲上前两步死死的盯著劳役们,卢綰拉著刘季劝道:“你是不是喝醉了?你醒醒,这可不是小事!”
刘季一甩胳膊甩开他,手上作没停,“我没醉,老子这会太他·娘清醒了。”
“你帮不帮?不帮就走开,別挡著道儿。”刘季回头对卢綰道,又走到下一个劳役面前解绳。
卢綰不敢帮忙,怕刘季酒醒了怪他,於是就和樊噲、周等人一起散开围著盯著劳役们。
劳役们也被刘季这作整懵了,惶不解的看著他。
没人帮忙,刘季便亲自一个一个的给劳役们解开绳子。
將最后一个劳役的绳子解开,扔到地上,刘季对眾人道:“你们都赶逃命吧,我不忍心送你们到驪山送死,我也要逃命了。”
刘季善际、会说话,由此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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