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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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寧从善如流，换了一袭红出来，正正好好的尺寸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一个旋转，宽大摆散开，像一朵硕大的红莲盛开，墨发红、玉骨冰，不知是红莲修了仙，还是桃花化作了妖。

    吕雉觉得妹妹得惊心魄，而周寧却觉得是这子得驰魂夺魄。

    子的领口、袖边和边都用同的线绣了並莲，以绕矜宽大的摆，也不知熬了多夜、花了多心思。

    这哪裏只是一件临別赠礼，这分明是吕雉为绣的嫁，如此只需做一件黑的曲裾深套在外头，便可作亲当日的礼服了。

    屋一时静默，几人仿佛集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周寧微微低头，视线不经意落在小厅裏被们忽略已久的琴上头。

    最近和，一个忙著绣嫁，一个忙著看书练字，倒是冷落了它，而刘邦素来喜歌舞的，那戚夫人便是因此最得他宠。

    周寧抬头，拉著吕雉走到琴前坐下，道：“我教姐姐一段新曲子吧，我偶然听来的，觉得很有意思。”

    吕雉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衫，无奈的笑看著，还有许多活儿呢，哪裏有这个闲心。

    周寧的笑著，拉著的手却並没有放开。

    吕雉没有办法，只得依了，“好好好，你教，我学。”

    吕雉打算应付应付，就当陪妹妹玩了。

    周寧自然看出的敷衍之意，笑道：“姐姐不是奇怪我每日早上在做什麽吗？姐姐若是学会了，我便用这曲子，舞一曲给姐姐看好不好？”

    吕雉取笑道：“就你那一会倒立一会单脚的，原来还是在练舞呢。”

    吕雉虽然並不觉得妹妹能跳出什麽像样的舞，但对怪模怪样的舞蹈还是起了几分兴趣，便也认真了两分。

    一段琴音从周寧指尖流出，初听如松间明月，清幽明净，再听如夜雨绵绵，幽深繾綣，既飘然出尘又深沉，似乎有无尽意，既不忍决绝不顾，也不敢纵投，种种绪化作嫋嫋琴音直教听者沉醉其中。

    吕雉是大家闺秀，琴也是自小学的，此时既有即將出嫁的离別绪，也有对新生活的忐忑期待，倒很快便掌握了这只复杂的曲子。

    周寧听吕雉弹了一遍，真诚的讚道：“姐姐弹得真好听，以后也要常弹才好。”

    这不是虚夸，吕雉的琴声確实吸引了墙外某人的驻足。

    吕雉推了推的额头，笑道：“我这曲子可学会了，你的舞呢？”

    第18章爬墙头

    周寧笑了笑，站起来，打算移出一个稍微宽敞的地方。

    吕雉见了，连忙制止了，指著门外笑道：“今日天气晴明，桂花又开得这样好，便把琴搬到外头，你就在那树下耍你的杂耍，別把我那些线给我搅合了。”

    周寧笑著点了点头，小嬋便上前来將琴桌搬到了小院中，又安放好琴和席子，正打算焚香，吕雉又制止道：“不用了，有桂花香就足够了。”

    小嬋晦的看了一眼周寧的神，周寧仿佛没有注意到小嬋对自己的小心翼翼，顾自一边往树下走，一边回道：“姐姐说得对，这桂花香正好。”

    小嬋手脚麻利的把香炉收了起来。

    周寧站在桂花树下，一袭红铺在细碎的、金灿的落花上，日和煦的过树在周寧上投下斑驳的点，周寧勾起浅笑，整个人在影与落花中得像是一个梦。

    爬在墙头的刘季看得痴了，不，就算是梦中，他也从未想过子能这般，直像是花间树下食人魄的妖！

    被他踩在下的樊噲问道：“怎麽样？大哥，是嫂子在弹琴吗？你见著了吗，长得怎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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