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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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平常严格管理的四大资——油料、粮食、棉花和猪,也是允许出售的。
但凡买不要票的东西,赵秀云就是鉆进罐里,恨不得掏出千八百块钱包圆,可惜家里没多存款,还一心想著再攒攒钱买自行车。
的工资加方海的,加起来有將近两百,在家属院是一等一的富裕人家。不过家里花销大,別的不说,单四个人吃饭,就比有五六个孩子的人家花得多。
这上头,赵秀云是不省的。
他们这样挨过长大的人,最盼著就是每顿饭都能吃得饱。
赶在年前最后一个星期天,带著方海去买过年要用的东西,因为怕看不过来,没带孩子。
方海背著箩筐,跟著穿梭,东西一样一样放进去,得他这样的好力都觉得沉。
赵秀云意犹未尽,著空空的钱包嘆息。
最后买刚出炉的油饼,夫妻俩站在大树下吃。
集会办在河边,沿著古时的青石板路,老巷子幽深,显得人群里更加热闹。
赵秀云烫得直换手,手指来去,这时候看著就有几分像孩子。
其实年纪也不算小,已经二十六,乡下人结婚早,等到三十,有的人都能做了。
做、带孙子,人一辈子好像一晃就这么过去。
方海趁著人多不会有人注意,给手。
赵秀云琢磨著,也好的,等他们七老八十了,再给儿带外孙。
说:“走吧,回家。”
一大筐的东西,怕方海累著,手在后面托著。
夫妻俩不由自主看得近。
方海蹬一下,背得更牢,说:“你几号值班?”
除了大年初一,都是不休息的,妇联没有那么多事,到初七都只有一个人值班。
“初二,蓉蓉跟李玉都回娘家,张主任儿也回来,再值一天初五。”
另外三个在本地都有亲朋故旧,要走亲访友多,主提的多值班。
方海是一年到头都没有假的,都靠值,逢年过节更是要多警戒,想想说:“那我爭取休初三,咱们全家去市里玩。”
过年市里一定热闹。
赵秀云也很期待,说:“听说百货大楼每年过年都会清库存。”
清库存,就意味著不要票,只要钱。
幸好初十就发工资,不然恐怕家里正月十五都过不去。
方海头回觉得自己那点工资捉襟见肘,问:“家里还有多钱?”
他账本看是看,想著有人管,不过心。
赵秀云是不用看,时时刻刻记著,连刚刚花的都能扣掉,马上说:“两百二十一块三。”
平常跟为钱发愁,这会却不,说:“不错,咱一家四口头回一块,能过个好年。”
反正该买的东西都买齐了。
方海对“一家四口”四个字很满意,往年他都是自愿多值班,反正也是一个人,把团聚的时间都留给带家属的战友。
尤其是大夜班,一天能有一过节费。
他现在也不是孤家寡人了,自然有其他战友自愿挣这个钱,夜里没他媳妇睡不好。
老是睡不好,一点点风吹草,就慌得不行,还老是憋著,自己愁自己的。
方海怀疑就是多思多愁,老想些坏事,才吃不胖。人家不是都说,心病也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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