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幕: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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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安娜正手忙脚地指挥柑橘糖搬运药,矿场外围的几座平房已经被清理出来,將要作为临时的治疗点使用。人手实在是太缺了,冬青刚刚把待命中的预备队调了上去,医疗部的姑娘们只能自己来搬运那一箱箱沉重的药和材,即便是能当男人使的柑橘糖也被累得气吁吁。

    幸好,目前还没有重伤员出现。大多数伤者连门都没进,比如某个手臂中箭的骑兵,在外面站著让包扎一下就急匆匆地赶回去了。要是按狄安娜的意思来,怎么也得让他们坐下来歇一会,等止了再走。可狄安娜看著他们脸上夹杂著仇恨和快意的復杂表,怎么也开不了口。

    是的,这里是矿场,是染者的地狱。没有一个染者能够在这里保持冷静。更何况,他们并不是为了自己才来到这里的。

    “让一让,让一让!”

    金发的年背著一个浑是的人闯了进来。狄安娜对他有些印象,似乎是骑兵队的人。柑橘糖则悉得多,跳过去用手比划著询问他的近况。

    科尔却没有同谈的余裕,只是冲著狄安娜一个劲地恳求:“求求您,快救救他吧!”

    狄安娜瞥了一眼科尔背上的人,那张脸上毫无,白得就像纸一样。不详的预弥漫开始在的心里,但还是努力表现地不声,轻声说:“快先把他放下吧。”

    几个轻伤员帮忙卸来了一块门板,又铺上一层毯子,科尔便轻轻地把背上的人放在临时病床上。

    “他是怎么伤的?”

    狄安娜半跪在伤员的边,视线扫过他的全,不由皱起了眉头。口有大量的出,把外套都浸上了红,创口可能很大。

    “他,他的马中了箭,把他摔在了地上,周围……周围的敌人就趁机扑了上去……”

    科尔张地都有些口齿不清了。鲁东下令把骑兵分散开以驱赶试图聚集的守卫们,这么做算不得错,但也使骑兵们于相对孤立的危险境地。那位伤员一下子冲得太猛,把其他人拉在了后面,因此被敌人集火。虽然队友们很快就赶过来冲散了那群守卫,但他也已经被捅了好几刀了。

    “嗯……剪刀。”

    狄安娜边听科尔的敘述,边解开伤员的上。里的白衬吸饱了他的,几乎完全被染了红。一部分衬已经和伤口黏到了一起,颇为麻烦,狄安娜一手,边的护理员就默契地將剪刀递到了的手里。

    这儿没有手剪,但开水煮过的裁剪刀也还堪用。狄安娜揪起一段布料,小心地剪开,唰的一声,將伤员的上完全暴出来。看到这一幕的人们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况很糟,糟了。狄安娜能觉到几颗冷汗在自己的额头上滚。伤者的口和腰间有三道明显的贯穿伤,特別是腰间的那一道,虽然不长,但深得嚇人。这样严重的伤势即便是在装备齐全的现代化医院里也称得上棘手,更別说是一穷二白、首席医师还是个无证巫医的这里了。狄安娜一时间竟有手足无措之。

    別慌,狄安娜,別慌,你要是慌了,其他人该怎么办。不断在心底给自己鼓劲。这没什么的,就按照正常的流程来:止、清创……不,是清创、止、合……別慌……狄安娜,別慌!

    “卓婭,帮我拿瓶烈酒,还要干凈的巾。”

    狄安娜勉强镇定的声音里含著止不住的音。

    烈酒和巾很快就拿来了,狄安娜把酒均匀地浇在巾上,然后用那块带著浓重酒气的巾轻轻地拭那些目惊心的伤口。有些出乎意料,巾上没有沾上太多的,他的似乎早就流干了。狄安娜这才发觉了自己最大的疏忽,用手探了探伤者的鼻息,又按了按他的颈部,两边都没有毫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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