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幕: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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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杀得兴起,索一间间房过去,逢人便杀、见人便砍,直將地主家上下十几口人、几十仆役灭了个。事毕又举火焚屋,瀟洒离去…………】
以上容……均为虚构。
也不想想,人地主老爷家上下十几口人,又有仆人保鏢数十,安德烈就算开了掛也打不过。更別说第八集团军一贯欠粮欠餉,安德烈在军营里就从没吃过饱饭,逃回来的路上又几日未进食,能有举刀的力气已属不易,哪有开无双的资本。
实际的况相当憋屈,安德烈一开始就翻错了房间,跑进了仆人的屋子。他要是狠到底,將那小仆杀了也罢,可是又下不了手,反把人弄醒了。小仆一唤,事就坏了。院落里的仆役们举著火把,四面搜查,安德烈只好仗著一狠劲,军刀砍,趁著混逃了出去。
幸好夜黯淡,这些仆役也都不认识他,地主老爷只当家里进了个贼。后来经清点没什么东西,以为他是来不及手就被发现了,这事便也不了了之。
安德烈从此踏上流浪之路一去不返,后来又意外染了源石病,这才见塔拉他们。
听到这个结局,台下的群眾显然不太满意,安德烈竟然就这么狼狈地跑了,连一个仇人也没干掉,这显然有些反套路。不过就本时代而言,这才是常见的套路,那些老爷们总是高高在上,向他们发起挑战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知道你们会觉得我怂,是,我知道,我就是怂!唯一的妹妹人害死了,爹娘在牢里生死不知……我却连替他们报仇都做不到。我恨,我恨吶!我恨地主老爷,也恨我自己!从逃亡的那一天到现在,上千个日夜里……我没有一天不恨。”
安德烈的嗓音低沉,他的手抖著半举在空中,似乎积蓄著某种强烈的如炭火般炽烈的绪。
“可是那又怎么样?我每天都恨不得赶回去,杀那帮家伙……可是我知道我做不到,我一个人做不到。说实话,我一开始跟著队伍,只是为了自己茍活,可现在不一样。如今跟著领袖和先知大人,我才晓得人可以不止为自己,才晓得人原来是可以活出人的样子的。”
“弟兄们,姐妹们。我最近常想,先知大人说的革命是个什么意思?咱们又为什么要造反?不讲那些虚的,就说说咱们的私仇……队里有不西北流浪来的同胞,自小就给別人放羊,肚子不说,三天两头还要挨鞭子;还有的弟兄跟我说,他十一二岁时就跟著爷爷赶驴到南边山里卖货,有一天把驴拴在一家地主老爷的大门前,老爷的管家出来看见地上的驴屎蛋,竟要老人家把驴粪吞下去。老人家当场给他下了跪,求他开恩。可那管家却仆人把老人家架住,给他塞进里。老人家从此就害了病,还没有走出山里,这位兄弟就没了爷爷……同胞们,你们说,这仇能不报吗?!”
“要报!要报!要报!”
台下的染者们无不捶顿足,异口同声地答到。剎那间人汹涌,真如山呼海啸一般。虽说下午只是二营一大队的部活,但是这苦难的经歷把周围的染者们都吸引了过来,早把空地占了个满满当当。
“是啊,这仇得报。”
安德烈点了点头,又趁著群激愤,大手一招。
“我的仇,你的仇,大伙的仇都得报。一个人报不了仇,大家在一起还怕报不了吗?我们不但要出之前欺负的气,今后也要穷苦人再也不欺负!什么造反?就是造这帮该死的老爷的反?什么革命?就是革这该死的世道的命!”
“乌拉!乌拉!乌拉!”
冬青在场外听见人群雷霆般的怒吼,不由停下脚步,往场上去。所谓人心可用,不外如是。
据回报,各大队经过几次诉苦大会之后,整的神面貌都有所改观,一部分被特別关注的消极分子也开始认真训练、主做起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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