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幕:阿廖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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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青用树枝敲了敲掛在墻上的木板,看向有些心不在焉的小兔子。

    “我不知道,哥哥。”

    娜斯塔西婭像是如梦初醒一样,敷衍地回答道。

    “好好听讲。”被当作教鞭的树枝轻轻落在小兔子的头上,“还有,上课时间不要我哥哥,要喊老师。”

    娜斯塔西婭夸张地抱著脑袋,一脸委屈地看著他,后的孩子们发出一阵阵的哄笑。

    “好了,好了。”冬青摆了摆手,“阿廖沙,你来带大家念三遍木板上面的话。”

    一个瘦小的男孩子巍巍地站了起来,看了看木板。他涨著脸,似乎是不好意思开口。冬青也不急,只用鼓励的眼神著他。

    阿廖沙是个苦命的孩子。他不是本地人,父亲是个没用的酒鬼,早几年就染上了源石病死了,不但没留下什么家产,还传染给了他们娘俩。阿廖沙的母亲在本乡待不下去,只能带著他到流浪。在这年节,一个没文化的人又带著个拖油瓶,如何能过得下去?便只剩下了那等最可怜的活……于是一路走,一路卖……也不敢讲价,有时候就为了半截吃剩的黑面包。

    这哪里是什么好活,本来嘛,还有几分姿可用,后来源石病渐渐发了,便只有那些染者肯顾……有些染者的流浪团愿意收留,却不愿带著阿廖沙这个拖油瓶。舍不得阿廖沙,就离开队伍自己走,也不晓得是怎么活著走到这里来的。

    那一天,冬青领著马队去清缴纠察队,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那个干瘪的人扑过来,跪在冬青的马下,拉过来一个瘦的不行的孩子,那便是阿廖沙。还以为冬青是哪里的山大王,寧愿这孩子跟著他当个土匪,寧愿从此做个恶人,跟著杀人放火也好过死。

    冬青把阿廖沙抱起来,轻得嚇人,就是一袋棉花都没有这么轻。这孩子抱起来很硌人,好像皮下面只有骨架。阿廖沙今年该有十三岁了,比娜斯塔西婭还大一岁,可还比矮一头,活像只猴子。

    他的母亲也被带回了营地,那时已害了好几天的病,烧得神志不清,以为自己快不行了。冬青给批了两颗消炎药,吃下去的第三天就退了烧……的源石病还没到要命的时候,这只是普通的冒而已。乌萨斯有著发达的制药工业,那种退烧药在镇上就有卖,一整盒也只消四个戈比,可是拿不出来。

    活了下来,但还有长期落下的胃病,得慢慢调养,可干活却是最积极的,劈柴、打水、烧火、做饭,简直比男人还能干,真不知道那干瘪的板里是怎么榨出那么多力气的。

    然而,其他人不喜欢的出,尤其是年轻的姑娘们,不愿意和这个老 ji nv为伍。有关的流言传得很快,连孩子们也到了影响,这群连 ji nv 是什么意思都不懂的孩子举著名“bio zi”的刀刃到捅,其中大多数都扎到了阿廖沙的上。

    冬青很愤怒,他不能绝流言的传播,但也要阻止孩子们的环境到污染。当从娜斯塔西婭口中也听到那个词匯的时候,他意识到问题已经很严重了。因此他与自己的妹妹、亲的娜斯塔西婭进行了一次友好的(理)流:

    他严肃地警告捂著屁、眼睛哭红的小兔子,不要让他再听到这个词。娜斯塔西婭干眼泪,点了点头,然后找狄安娜告了冬青的刁状,好在狄安娜没有偏听偏信,弄清原委之后,谋败的小兔子被当场拿下,被迫接了双倍友好流。

    双倍的剂量,双倍的快乐。

    娜斯塔西婭在这些天借冬青名号狐假虎威当上了孩子王,搞定了,也就搞定了其他孩子。虽然暗地里的排斥仍然存在,但至明面上要和谐了许多。

    课堂上僵持了很久,其他孩子起著哄,而阿廖沙站在中间,就好像站在孤岛上,不知所措。冬青既没有催促阿廖沙,也没有喝止其他孩子,只是继续用眼神鼓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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