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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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青发觉自己的声音正不可控制地打著。

    “冬青。”影又重復了一遍,以標准似播音腔的普通话敲碎了冬青心中最后的那么一点侥幸,“听到这个名字很让你意外吗?”

    冬青僵地摇了摇脑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为穿越者的被发现了吗?他还知道多?他想要做什么?这些个迫切的疑问就像重锤般一下下地敲在冬青的心头上。

    “我闻到了你的惊讶、张还有恐惧。”影没有趁机,反而往后退了一点,让局势稍稍缓和,“这没有必要,你完全不用恐惧我。”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我甚至都带不一缕微风,又如何能伤害你呢?”影顺服地把手搭在前,用温和的语气循循善著,仿佛毒蛇藏起尖牙,发出醉人的嘶哑,“你也不用担心你的那些小会被泄,就比如那个听起来像是炎国人的名字。”

    “你都知道些什么?”

    冬青警惕地看著他。

    “我只知我所知之事。”影出一手指,在面前晃了晃,“记忆中的景象常常是模糊的,但其中表的却是真实的,足够用来窥探一个人的本心。”

    “你有很多朋友……姑且作朋友吧。他们有的弱小,有的强大,但无一例外的,你都对他们瞒了自己。为了守住最开始的那个谎言,你就不得不编造出更多的谎言,一个接著一个,直到这些虚偽的线织一厚重的甲壳,好让你那脆弱而敏的心思躲藏其中。”

    “嗯……骗徒我就认了。傲慢呢?”

    “你说呢?你真的有平等地看待他们过吗?”影不知何时飘到了冬青的后,著他的耳朵轻声说道,“难道你不觉得你是那极数掌握了真理的人,是天命所归?”

    “我没有……”

    冬青连连摇头,与影拉开距离。

    “別急著否认,我知道你能看到看到一些未来。这很正常,凡是先觉者总会有些傲慢。但,自以为掌握命运者总会为命运所背叛,人们总是死于自以为悉的事……正如你来到了这里一样,我想这不在你的计划之中吧?”

    “谁会计划自己的死亡啊?”

    “是吗?这就是矛盾的地方了,你好像对自己的境满不在乎,即便已经此地,即便死神的镰刀已经架到了你的脖子上。我见过很多无畏死亡之人,但你……并不在其列。”

    影摇了摇头,显得有些失,

    “在我看来,你并非是没有恐惧,只是……麻木。”

    “麻木?”

    “麻木,还有冷漠。说真的,你有为什么事燃起过持久的热吗?你的生命就像早已熄灭的火炉,只靠著炉底的余烬偽装出活著的样子,但你的心早已冷了。除了那些宏大的空的蓝图,你又为什么而活呢?”

    影的质问就像惊雷炸响在冬青的心头,让他一下子陷了长久的沉默。他低下头去,脚下的地砖映照出久疏打理的糙的面容,这是他的面孔,既悉又陌生。

    “不,不对!”冬青猛地抬起头,“不是这样的。”

    “哦?”

    “也许我的確迷茫、敏又脆弱,但我绝不是毫无目的地活著。我向往的是那种普通而寧静的生活:

    我想边吃茶点边看书;

    我想被午后的唤醒;

    我想在月下大声朗读诗篇;

    我想和我喜欢的人分日出和日落……

    可是,这仍是一种奢侈的愿。因为这片大地上有许许多多的人过不上这种生活,他们甚至不能想象除了生存之外还有其他的事可做、除了吃饱之外还有其他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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