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幕: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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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全笼罩在黑袍下的诡异家伙只是举起军刀挥了两下,周围的一切就突然静止。【急避险】被发了!这意味著他面临著致命的危险,但冬青连敌人攻击的方式都没弄明白,本不知道如何躲避,更別说反击。

    【急避险】的静止时间只有半秒,没有留给他思考的时间了,冬青只能凭直觉向右边扑去。

    时间恢復流。

    “砰!!!”

    像是有颗手榴弹在后面炸开了,可他甚至没有听见炸的声音,仿佛那个瞬间所有的声音就从他的脑海里离去了一样。冲击波追上了他,如一柄大锤重重地击打在背上,把他从地上掀飞了出去,连滚了几圈才停下。

    “噗!”

    冬青这下是会到被打到吐的滋味了,那一波冲击的威力太大,打得他五臟六腑都快移了位,刚才他估计就在炸的中心附近,要不是有【急避险】,怕不是连全尸都留不下。至于连带的那些挫伤,只能忽略不计了。

    额角流下的模糊了右眼的视野,左眼看到的也尽是重影。耳朵似乎出了点问题,满是断续重建般的嗡嗡声,像是有群食腐的昆虫环绕著他的脑袋。

    只有嗅觉在这个时候分外敏,被炸开的深层泥土的腥味、涌上来的胃的酸味,还有树芯的木香……明明是生死关头,可他还是忍不住想到这些,大口息,贪婪地呼吸著宝贵的空气。

    他明白,刚才的炸,仅仅只是开始。

    冬青听到炸声从四周各传来,或近或远,中间夹杂著惨声,他的同伴们的惨声。有人在跑,有人在呼喊,他们丟下了自己的岗位,向森林深逃跑。冬青并不打算苛责他们,相信他们在参加敢死队的时候已有牺牲的觉悟,只是施法者倒的力量打破了他们的心理防线。

    没人知道炸从何来,到何去,只有连绵不断的、富有节奏的炸,像管风琴奏鸣著一曲死亡的响乐。

    “咳!咳!”

    冬青咳出几口瘀,直到觉稍微能缓口气了,才勉强爬起来。回头看向自己原来站著的地方,并没有想象中的炸坑,但四周的树木都七倒八歪地向外倒伏著,靠近中心的更是直接被拦腰炸断。

    “并没有硝烟味,也不像源石炸弹,更像是树自己炸开的……”

    冬青轻声念叨著,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答案,

    “这是某种源石技艺!”

    终于,除了塔拉之外的杀伤源石技艺使用者还是出现了,没想到那个黑袍人是士……这么说来,那把长得奇怪的军刀应该也是一种变形过的法杖。

    炸暂时止息,不知道是对方有意为之还是確实力不能继,也不知道下一的轰炸何时到来。经过刚才的观察,冬青认为施法者并不能准確地判断出他们的位置,刚才应该是覆盖式的轰炸,发出惨的方位明显遭到了更高频次的针对,他在试探敌人的位置。

    逃跑的几个家伙并没有被幸运眷顾,暴位置的很快就挨上了几发准的破。越是逃跑,死得越快。冬青伏下子,悄悄后退,藏于被断木倒的灌木丛中。

    接著,冬青听到一段稀稀拉拉的马蹄声。

    骑兵们驰林中,大声嚷嚷著,隨手用马刀劈开残枝断叶,搜索著奄奄一息的染者们。

    雪亮的马刀刺灌木丛中,**时已经染上了一层猩红。骑兵们吹了一口哨,就像是中了奖一样,他们下了马,兴地把灌木丛中那个著的倒霉家伙拖了出来,对他一顿拳打脚踢。

    冬青认得那头黯淡杂的黄卷发,那是瓦西里,把自己从雪原上带回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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