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幕:伏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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湼瓦山的空气里总缺了些水分,刮起的寒风就像生銹的刀子,吹得人脸生疼。这条道路是从白樺林的稀疏生生砍出来的,比绕路要方便很多,但战胜自然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即便经过多年的车碾马踏,那些深深的车辙印里依旧生长著顽强的杂草们。
乌萨斯的工业化以及移城市的大规模兴起亦只不过是上一代君主时的事,在边疆区繁荣的钢铁森林背后,像湼瓦山郡这样的领土、这些广袤而荒芜的土地才是乌萨斯帝国的真实面目。
那位伟大先帝的泽几乎没有落在在这片土地上,寧静的土地,永恒的平民与贵族,几百年如一日。
向前去,视野之中尽是无边的旷野与高林,属于人类的造仅剩下脚下这条糙的道路,就像秀发间丑陋的癩疮。
“愿上主赐福于我等,愿信者的罪皆得赦免。”
他闭双目,如虔诚的信徒般祈祷著。马车在顛簸的道路上疾驰著,手中的念珠也隨之上下抖。
“在路上也要这么讲究?你干脆去当个牧师好了。”
坐在他旁的留著大胡子的男子调侃著。
“我们的队长可是要圣人的。”
坐在对面的细瘦男人也补了个玩笑,和胡子男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还比较收敛,而胡子男则尤为夸张,红的大胡子跟著“咯咯”的笑声剧烈地。
“咳咳。”
被称为队长的男子已经放下了念珠,
“这只是日课。”
队长摇了摇头,瞪了他们一眼:
“比起这个,你们还不如想想扎赫沃基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还能出什么岔子?我看他是在哪个老相好那里忘了时间了!”
胡子男在自己油润的禿顶上隨手抹了一把,
“迟到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这还要我们跑一趟?”
“我倒没什么意见,出来找他们总比押送那帮臭烘烘的染者舒服。”
细瘦男子满不在乎地说道,他也留了胡子,但是又又尖,在加上他凑的脸型,看起来就像一只老鼠。
“你们都觉得扎赫沃基没出事?”
“还能出什么事?那帮子染者还能翻天啦?”
“就是,就是。”
对于这个回答,队长显然不是很满意。他摇了摇头,思索了起来。
被纠察队抓到的染者一般都胆小如鼠,不要说反抗,就是逃跑的胆子也没有。也不是没有刺头的染者,但他们寥寥数人又如何对付得了经过专业训练的纠察队?再退一步,就算在有人领导下所有染者都一起反抗,那也只是一群乌合之眾,不可能消灭整支纠察队。
纠察队的员又不是视死如归的军人,遇到危险难道还不会跑?真出了事,总有一个两个能够逃回了报信的吧?
基于上述的判断,队长认为整支队伍消失和染者关系不大,他估计还是那支小分队的扎赫沃基队长犯了什么事,是贪污还是吃回扣就不知道了。因此,他所做的准备也都是用来逮捕扎赫沃基的,倒不是没考虑过被染者袭击的可能,但这个可能被他放到了很后面的位置。
至于他的几位部下,想的更不会比他远。他们只想著到时候借机到村子里去打打秋风,之前那里是扎赫沃基的地盘,现在他们也有了染指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別以为染者纠察队只能对付染者,是不是染者还不是凭他们一张,要是不肯老实掏出钱来,照样给你当染者抓起来。在矿场干几年,不是也染上了。反过来,即便你真的是染者,只要钱给到位那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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