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幕:纠察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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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列中每个人的脸上或是其他部位都长著黑的结晶,自不必多言,这是一条染者的队列。 他们都低垂著头,步伐沉重,被捆绑著双手,被驱赶著登上一辆巨大的马车。

    所谓的马车却不是用马拉的,而是一种本地特有的作“库迭塔”的。库迭塔皮青黑,型像牛,头部似河马,四肢如大象般大,足底长著极厚的角质层。这种型庞大,然而却格温顺,很早就被乌萨斯人驯化当作驮来使用。库迭塔可以拉很重的货,因而四头库迭塔就可以拉得近十米长的巨大车厢。

    “走快点,你们这帮杂碎!”

    披黑袍的纠察队员手持鞭子,呵斥著队伍中步履瞒珊的一位老人,

    “怎么?老东西,想挨鞭子吗?”

    “好了,好了。”

    旁一位看起来地位更高的纠察队员抬手制止了落下的鞭子,他温和地说道:

    “对老人家不要那么暴嘛。”

    他把那位巍巍的老人从队列中拉了出来,队列中的其他人都不由停下脚步,用或羡慕或悲痛的目看向这边。

    “老……老老……老爷。”

    老人的牙齿几乎全部掉了,说话都风。他还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命运,抱著最后一点活命的企諂笑著。

    “老人家都一把年纪了,就不用去那种地方了。”

    黑的军刀穿过老人单薄的,就像穿过一张纸一样简单。纠察队的军拔出军刀,粘稠的暗红顺著刀刃滴落。老人猝然倒地,一时竟还没有死,然而已说不出话来,只是捂著流的伤口“荷荷”地气。

    “真恶心。”

    军面厌恶之,在老人的口上补了一刀,这才彻底断了气。他一脚踢开了老人的尸,又在地上用力磨了磨靴子,不想沾上那些鲜。

    “看什么看?!你也想一样死?”

    纠察队员高高举起鞭子,狠狠地在一个止步不前的染者脸上。的额角上立刻流下鲜,把半张脸染红。这是一名卡特斯族的染者,看起来非常年,几乎还是个孩子,然而这并未能换来纠察队员的怜悯。

    “怎么了,小崽子?你那副表是不服气吗?”

    这名纠察队员的真实表被掩盖在防毒面之下,然而仅从话语中也能够听出他的愤怒。他见过乃至杀过的染者都不计其数,无一不是跪倒在地、向他苦苦求饶,本就不敢反抗。其中也有对他怒目以视的,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在他眼里,染者和牲畜没什么区別,就是野驴子挨了打也会齜牙咧,反正那些胆敢反抗的家伙也不过是多给了他一个杀的借口而已。对他来说,这还是一个令人的过程。

    可是这个卡特斯孩不一样,既不愤怒也不胆怯,竟敢用一种鄙夷的目看著自己,区区一个染者竟敢蔑视他?!孩高昂著头颅,哪怕右眼已被鲜浸染。

    他心头火起,又是狠狠一鞭打在孩的肩上,单薄的服立刻被鞭子撕裂,出孩白皙中夹杂著大块青紫的。卡特斯孩被这一鞭了个踉蹌,纠察队员顺势冲上去,把揪了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还没等孩从脊背的巨痛中回復过来,一只穿著军靴的脚就在的眼前迅速放大,纠察队员狠狠地踢中了的腹部,让像一颗人形的足球一样被踢飞了出去。孩被野蛮的惯推著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在雪地上留下一条可怖的红带。

    孩呜咽著吐出污浊的水,觉满都是铁銹的味道,上的每一骨头都在发出將要断裂的哀嚎。可怜的孩挣扎著,向与队列相反的方向艰难爬行。要逃跑,要离开这个地方,要去找……去找的家人。

    家人是什么?在的理解里,家人就是在过节的时候能够围在一起的人,是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哥哥以前在矿场里工作,几个星期才能回来一次,而且每次一回来就倒头睡觉,好像永远都睡不够。但即便如此,哥哥每次回来都一定会先找到,把举得高高的,还会亲吻的额头,说“我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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