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幕: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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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棕红的头发,两个土气的麻花辫。

    眼睛是灰蓝的,掺杂了些许绿。

    出生于一个不知名的破落小村庄,并在那座村庄里度过十七岁之前的人生。或许是村前的那条小溪被污染了,又或者是因为別的什么原因,村子里总会有人莫名其妙地染上那种石头病。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村子周围的土地实在是太贫瘠了,村里没人不知道料是什么东西,他们的耕作方式和一千年前的留里克罗夫王朝时期没有任何区別。在年景好的时候,一整年的努力耕作的结果也仅仅是免于死而已。

    冬天的时候,伤寒有时会造访这个村子,虚弱的老人、孩子还有別的一些倒霉家伙,他们会在某天突然发起高烧,满胡话然后一命呜呼,的父母亦因之而去。比伤寒更守时的是皇帝的税吏,他们总是站在村口,甚至不愿意踏进这骯臟而破落的地方。他们来到村子,他们拉走粮食,除此以外什么都不做,尽管有的人因此无法活到下一个春天。

    说实话,在伤寒就能带来无解的死亡的地方,源石病实在是不值得一提。安娜的確是位染者,但跟隨塔拉的理由仅仅是因为这支队伍到和的妹妹时补给还比较充沛。乌萨斯拥有如此广阔而壮丽的疆土,可的人民却常常于的恐慌之下,这是一种比源石病可怕得多的威胁。

    这些东西由玛丽的同胞妹妹,卓婭?伊万诺夫娜.伊万诺娃的描述整理而,因为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所以我的记忆可能与事实有所出,还请谅解。

    我一向觉得,至出于尊重的原因,对于一个人的一生不该只用这么短的几段话就概括完毕,然而我并未能获得有关的人生的更多的细节,这实在是一个憾。玛丽.伊万诺夫娜.伊万诺娃的一生可视为与之相同的千上万的乌萨斯底层人民的影,由此可知,源石病并非是笼罩在泰拉大地上的诸多悲剧中最大的那团影。

    ———————《乌萨斯染者运考察报告》

    “唉。”

    瓦西里轻轻地嘆了口气,往那个刚刚挖出的墓上盖上一抔土。玛丽的已经被安放在其中……老实说,瓦西里也不確定那几块用破帐篷布包起来的骇人的残躯算不算得上,不过总得留个念想。

    很多乌萨斯人也信奉拉特兰圣教,不过他们仍然保留著土为安的传统观念,没有采用拉特兰人的火葬方式。

    作为逝者的妹妹,卓婭的脸上并没有眼泪的痕跡,似乎是玛丽被雪熊四分五裂的死法嚇到了,又或者早已对死亡到麻木。

    葬礼相当简陋,没有黑纱,没有棺材,没有那种葬礼上才吃的甜饼,也没有牧师……

    “先知大人,您能不能……”

    和冬青一起立于人群边缘的狄安娜突然扭过头问他。

    狄安娜的熊耳无力地耷拉著,鼻子冻得发红,眼角还留著约的泪痕。

    “我所属的教派并非是……”

    冬青连忙推,他连地球上拜上帝教的葬礼都不知道,更別说拉特兰圣教的葬仪了,要是在这么严肃的场合出什么差错,引发眾怒就不好了。

    但是狄安娜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抓住他的手臂再次请求道:

    “没关系的,什么教派都可以。”

    “都可以?”

    冬青有点诧异。

    “我们染者在活著的时候就差不多是被拋弃的人了。至于死后,无论是谁,只要能够给我们的灵魂一个归宿就行。”

    现在说话的是格里高利,他是一位长著鹿角的埃拉菲亚族人,是这支队伍里唯四识字的人之一。他与冬青最近混的,觉是个好说话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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