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猴 戏
玩扑克本身是一种娱乐游戏,但现在的情况是玩的有点不适当了,甚至是过度了,就远离了它娱乐的目的,变成了带有赌博性质的东西。每局下来输的人好像是满不在乎的掏出腰包里的钱,赢的人顺手把这些钱收起来。打更老头不免有些觉得这里面好像是怪怪的,觉得很不太对劲。这些人哪有这么多钱来玩这种游戏?下了班为什么不赶紧回家?不怕家里人惦记吗?时间一长逐渐的感觉到,这里玩扑克已经不是单纯的带有赌资的游戏,而是一种话语权的权威性,隐含着一种人脉的交流。没有话语权的人就像小跟班一样,必须随时准备被召唤进来参加这种游戏里,而人多的时候你可能就要坐冷板凳,被排斥在游戏的外面。这就是一种尴尬的充当稻草人的现实,这种人多半是往外拿钱的时候多,往回收钱的时候少。
每次结束都是将近末班车到来之际,赶紧拎起兜子急匆匆的朝公交站点走去。玩得特别火热时就不知道玩到几点了,有时候会玩到很晚很晚。看见这些匆忙的就像外逃的人,又一次的想到这些人怎么这么的不恋家?下了班不赶紧回到家里给妻子给孩子一个温馨?
这就是久而久之养成的一种氛围,或许可以说是某一方面的企业文化。有一次作为老板的黎经理对于工人们下班玩扑克的事情充满人情味的说:“对于下班在单位玩一玩扑克我觉得没什么,我不去干涉这些事情。下了班玩一玩扑克,放松一下挺好,没有什么不好的。”
事情演变成规律性的东西就很难办了。这实际上是经理变相的纵容,也是顾会计凭着身份进行的软性的要挟。不玩吧不给她面子,玩的次数多了吧,不玩还不好意思,甚至是不行了。成了场场拉不下的人了。
一天温师傅刚要下班走,顾会计对他说:“温师傅,你晚点走,等会可能有事。”温师傅马上就知道是什么事,忙不迭的一本正经的赶紧说:“哎呦,真是不巧,我今天真的有急事,我这不正准备好了赶紧走吗?”下班的铃声响了,温师傅看准机会急匆匆的走了。顾会计和小柳对望了一眼,看着温师傅急匆匆的背影,只听顾会计冰冷地说:“嗨,还敢乍翅了!”那副神色像是充满了嚣张跋扈和刻毒的气焰。小柳像一个屁股后面的打手一样:“就他妈的欠收拾。”添油加醋的助长着顾会计的气势。
八月十五的前两天晚上,简欣忙完了手里的工作像往常一样进来看几个人打扑克。顾会计仰起头看着简师傅,只听她不紧不慢地说:“简师傅,后天大家放假休息,白天你来值班。”简欣一听不由得一愣:“后天是什么日子,有什么事吗?”“后天是中秋节,大家放假。你来值班。”简欣听后有些不悦,以前也没有谁提出过这样的安排呀,怎么突然出现了这样的问题?简欣不解的问道:“要是有集体活动还行,我来值班也可以。怎么节假日也让我来值班?”顾会计一边玩着扑克一边一本正经的说:“就是这样规定的。一切假日你都没有,都来值班。”简欣听后更是不悦:“哪有这种道理?你们再研究研究,这样不行,没有这么安排的。”顾会计那张灿烂的笑脸没了,突然变得冰冷灰白尖刻难看:“过年时你一起休息,白天晚上都不用来,一连休息七天。在家过一个好年不是挺好吗?”简欣没有同意她的安排:“那也不行,平时的节假日该安排值班的安排值班不就行了嘛,怎么非得要我值班呢?哪个单位有这样值班的?”简欣再也没有和她说多余的话走出去。
玩了一会扑克散伙了。简欣正在狗圈那看已经胖了很多的两只大狼狗。顾会计过来了,后面跟着司机小柳和项工。顾会计那圆圆的脸上又绽放了可爱的粉色的桃花。“简师傅,你对值班安排是不是有什么意见啊?”“是的。哪个单位不是法定节假日全体人员轮流值班呀?全都让打更的来值班这也说不过去了。再则说了,我本身是家中的老大,老父亲都**十了。这种年龄说句不好听的是过一个节日少一个节日。你说是不是?也不能一大家子人都在,就我不在吧?”简欣心平气和的和顾会计讲着。她频频的点着头。“那这样吧,这件事再和经理研究一下,看怎么办好。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你前面打更的人是外地的,只有过年时才回家。所以积攒到年底一起给他放假。”“原来因为他是这么回事呀?他跟我的情况根本不一样。我不用积攒节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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