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她待他又有什么是真的?-第3/5页



    这是今日的第二次,滴水不漏,运筹帷幄的裴大人,给了仿似完全不经大脑的指令。

    一连几日,顾飞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水深火热”。

    当然,王勤生也一样。

    他伺候了十几年,从未见过这样的公子。

    天不亮便出门,不到夜深绝对见不到人。回来之后便开始叫冰鉴。

    人在书房冰鉴就去书房,人在卧室冰鉴就去卧室。

    不到六月的天,恨不得将自己的屋子变成冰屋似的,每次进去都冻得打哆嗦,他仿似浑然未觉,冰鉴够了,才能安静地坐下来。

    人人都觉裴宥不对劲,却人人都说不出所以然。

    长公主还将顾飞和王勤生都叫去问了一通话。

    顾飞心里有那么点揣测,可哪敢擅自在长公主面前妄言,只一脸愁苦地说不知世子怎么了。

    王勤生呢,凭着经验觉得自家公子似乎是憋着一股火,且这股火,从回京之前便已星星点燃,此刻有燎原之势。

    但这火到底因何而起,为何而燃,他进国公府之后对裴宥的事情知之甚少,哪里能晓得?

    一直到了第五日,这场酝酿已久的大火以猝不及防的姿态倾覆而来。

    那是一个看起来极为普通的清晨。

    顾飞照例在宫外等裴宥下朝,一见他便禀道:“公子,徒白在马车里等您。”

    徒白本该照例,每晚去清辉堂禀报,但他一早得了消息,终于将温家酒坊那笔银子的来龙去脉都查了个清楚。

    想到那日裴宥对此事颇为在意,便不等晚上,立时来报。

    “公子,那笔银子,原来是温姑娘当了首饰得来五百两,之后于春闱放榜之前,去地下赌坊下注,押柳晔二甲进士,一赔十的赔率,赢得五千两。开酒坊时初步投入一千两,之后追加五百两。但酒坊经营困难,段如霜加入之后,温姑娘再次投入两千两,才叫浮生醉大放异彩。”

    裴宥一上马车,徒白马上回禀。

    夏季的辰时,天光早已大量,甚至阳光都有了几许热意。

    但落在裴宥脸上,并没多少颜色,甚至被他面上的神色连带着透出几分冷意来。

    他闻言没有多少波澜,取下官帽,问:“她于哪日下注,又于哪一日取走赌银?”

    徒白刚刚还笃定的心顿时掉下去。

    他……并未查得如此细致。

    “公子!”因着他的来历,裴宥嘱过在他面前无须下跪,可徒白此时毫不犹豫就跪了下去,惭愧道,“徒白大意,并未询问,请公子责罚!”

    裴宥却像早料到一般,并未说什么,只低头捋了捋袖襟:“带我去那赌坊。”

    辰时,长安街已经开始焕发一日的生气,人来客往,愈渐热闹。

    徒白此前都是暗访,并未直接与那赌坊的掌柜接触,是以一行人到了赌坊,将那掌柜押来问话的时候,掌柜的尤一脸茫然,不知发生何事。

    只他那赌坊是地下生意,来人一见就是当官的,当然不能实话实说,一口咬定并未开过什么局,更不曾有什么人拿五百两来押二甲进士,赢了五千两。

    换在平日,裴宥或还与他周旋一番,但近些时日他不仅燥得需要冰镇,更燥得没有丝毫耐心,平静无澜地靠坐在太师椅上:“既是长了根只会撒谎的舌头,这舌头,不要也罢。”

    摆摆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