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少年玉十八(一)



    “天亮了,叫醒阿丑一起晨跑去吧。”说话的时候,玉十八的手依然在抚摸着那块石头。

    “是,师父。”张二九应了一声。

    玉十八退出了梦境,张二九眼前瞬间一片黑暗,意识重新回到了现实之中。

    张二九慢慢睁开眼睛,感觉有些昏沉,揉了揉太阳穴,彻底清醒了后,叫醒了熟睡的阿丑,一起跑步去了。

    玉十八再次进入张二九的梦境,已是五天之后了,这五天,张二九和张不丑赶路的同时也在做一些身体上的训练。

    ……

    这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内,破旧的木桌上点着一支蜡烛,烛光被透进来的风吹得忽闪忽灭。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卧病在床,她神色憔悴,俊美的容颜在病魔面前,犹如一朵艳丽的花儿正在慢慢枯萎。

    女人名叫郑涵,是玉十八的母亲。

    年仅五岁的玉十八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来到了郑涵的床边。

    “娘,喝药了。”玉十八拿起碗里的小勺吹了吹,小心翼翼地把小勺递到了郑涵的嘴边。

    郑涵摇了摇头,没有任何血色的嘴唇上下碰了碰,“十八,娘不喝药了。”自己的身体状况,郑涵心里清楚,已然不是靠喝药就能解决的了。

    玉十八将碗放在了木桌上,两只小手紧紧地抓住郑涵的手,把头靠在了郑涵的手背上,眼泪夺眶而出。

    “嘭”

    屋门被人一掌推开,一个大约三十岁的男人快步走了进来,他身高七尺,带着一顶草帽,身上的衣物早已被雨水浸透。

    “你来了,方义。”郑涵勉强地露出一丝微笑,旁边的玉十八则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嫂子你怎么样了?”方义来到了床边急忙问道,几天几夜没合眼的他此时双眼通红,脸上挂满了水珠,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

    “我……咳咳……”郑涵的呼吸越来越重,声音也越来越小,“我恐怕……就到这了。”

    “嫂子……”方义跪在了床边,悲伤涌上心头。

    “我叫你……咳咳……远道而来,是为了将十八托付给你……他爹走的早,如今我也要离开这人世了,我没什么亲人,他爹生前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所以我……”

    “嫂子你放心。”方义打断了郑涵的话,“玉兄生前与我情同手足,对十八,我必视如己出!”

    “好……好啊。”郑涵用尽力气晃了晃手,“十八你跪下,以后他就是你的义父。”

    “义父!”玉十八对着方义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已经是哭成了一个泪人。

    “哎哎,好孩子。”方义紧紧地把玉十八抱在了怀里。

    “义父……义父!”玉十八撕心裂肺地喊着,张二九并不知道上一世中,玉十八没有说这句话。

    为自己的儿子找了一个好的归宿,郑涵微笑着闭上了眼睛,屋外的雨下的越来越大……

    画面一转,玉十八和方义出现在了一条荒无人烟的大道上,方义牵着玉十八的小手,径直向前走去。

    “母亲生前的事我记不大清楚了,但临终的那天恍如昨日。”玉十八这话像是在自己感慨,又像是说给张二九听的。

    场景的瞬间切换,让张二九有些恍惚,刚才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张二九感到一阵阵的心酸与惋惜。

    “师父,节哀。”想了半天,张二九也想不出该如何安慰玉十八,只能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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