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孙二娘
城郊码头,依旧是一幅热火朝天的景象,来来往往的人们匆匆来,匆匆去,忙碌着各自的活计。
一切都归于平静,仿佛那一场场你死我活的争斗,不曾存在一般。
即使一些人仍鼻青脸肿,仍蹒跚难行,受害者与施害者擦肩而过之时,竟相安无事。
无它,利益尔,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利益重新分配之后,争斗自然消弭。
至于公平分配?在钢锤国,实力就是公平,成王败寇,实力弱者,不服?忍着!
码头微带腥臭的海风,苦哈哈们流淌的酸涩汗水,地上蔓延的污水,混杂着各种货物的气味,弥漫着一股难言的气息。
在这里讨生活的人们早已习以为常,自顾自地干着活,做重体力活的人们,为了缓解疲累的身躯,总爱搭些黄腔。
一中等身材的精瘦汉子,刚卸完一船的煤炭,用搭在肩膀的汗巾擦着汗,这时走过来一个女人,明显高出精瘦汉子一整个头。
那女子竟与男性一样留了个寸头,显得干脆利落,穿着短袖,胸口高高隆起,露出的半截手臂肌肉虬结,有常人小腿粗细,根根青筋暴起,尽显力之美。
此女骨架宽大,又高,因此显得格外雄壮,颇具压迫感,细细端详,又颇有姿色,是一个大号的美人。
见有女人走过,正在歇息的精瘦汉子,促狭地调侃道:“孙二娘,长夜漫漫,你男人又不在了,有没有感到寂寞?”
女子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一下那汉子,居高临下,不屑道:“老娘就是寂寞,也不找你这种抖两下就没了的小鸡仔!”
此话一出,围观众人轰然大笑,身上的疲累也稍缓解了些许,被嘲讽的汉子讪讪一笑,呐呐不敢再言语。
论开黄腔,部分女性可以甩男性八条街,尤其是已婚的女性,在码头扛包且已婚的女性,更是其中翘楚。
然而苦力活毕竟是糙汉子居多,虽然比一般活计赚得多了些,但都是血汗钱,女性出现在这里,往往有着一段难言的过往。
孙二娘,土生土长的横刀县城人,与丈夫青梅竹马,后共成连理,婚后生有一子一女,生活幸福安康。
奈何飞来横祸,担任车行护卫的丈夫路遇山匪,遭遇不测,车行的人只带回了他身首异处的遗体。
幸福美满的家庭,一朝天塌了!
失去经济支柱的孙二娘一家,很快难以为继,丈夫是家里的独苗,父母早逝,也无亲戚帮衬,车行的抚恤终究只能坐吃山空。
孙二娘大哥早夭,算是家中独女,二老年纪大了,只能干些轻活,时常要靠女婿接济。
双亲、子女两座重担,压在孙二娘这弱女子身上,当时的孙二娘和此时的孙二娘是两种不同的人。
那时的孙二娘留着一头过肩的青丝,面容清秀,也没有这般雄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寡妇门前是非多,俏寡妇更是尤为地多,丈夫逝去不久,便有闲汉不时骚扰,更有浪荡子上门逼亲。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看着嗷嗷待哺的儿女,孙二娘心一横,面对逼迫,调戏,手持柴刀,披头散发,状若疯魔地朝其劈去。
亦有人不信邪,认为这柔柔弱弱的女子哪敢砍人?依旧我行我素,欲行不轨,结果刀偏了点,只削去半只耳朵,那大好的头颅倒是保住了。
从此,寡妇门前的是非,少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