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希音山上，变故之因-第2/3页

    “未央老师独居书院，院中仆役弟子皆无，将军，”安陵弥羽回答，“三月前变故发生时已入夜，更无人会去。”

    “所以也无人作证？”

    安陵弥羽抬头看他。

    “安陵弥羽，”明神殿使者浑厚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慑，“明神面前不可说谎，否则必遭反噬。”

    “是我发现的，”安陵弥谷终于开口插话，“未央老师是我师父。”

    “如果我没记错，”云昭转向她，“安陵未央也是安陵弥音、安陵弥羽的师父。”

    “是，”弥谷回答，“未央老师便是我三人师父。”

    “安陵未央的死，与安陵弥音有关？”使者沉声问道。

    “是！”安陵弥谷回答，“未央老师死于那日变故，不可能全无干系。那日我去了第八谷林子，被安陵烨困住，好不容易脱身，下山道上看见乐师院起火，继而书院也起火。我赶去了书院，却见未央老师已伤重在地，木梁打在了他脊背，但他没有躲避。”安陵弥谷的声音顿了一下，才又说道，“院中有火烛倾倒，屋舍因而着火，并非全因雷火所致。”

    “那你来说说，”云昭凝视着她，“为何恰好只有安陵乐师院和安陵书院起火，而肇事乐师恰好便是安陵未央的徒弟？”

    安陵弥谷竟笑了起来。

    “将军、大人若要知此事因果，不应在希音山探问。弥羽与弥谷皆不知，若有安陵乐师知晓，只怕也在三月前遇难了。”

    云昭脸色一沉。

    “安陵弥谷，你不要放肆！”

    “将军，”安陵弥谷笑容消失，“我只是按理推测。八年前安陵弥音挑战云霜失败，颓废八年，却在三月前设此局，与七名乐师同归于尽，可知这七人必定与弥音有仇。未央老师为何也同时遇难，无非两种原因，或是有仇，安陵弥音在报仇；或是无仇，未央老师因事自了。”

    “因事自了？”明神殿大师深沉的声音再度响起，“因何事？”

    “安陵弥音是未央老师最爱弟子，大人。未央老师三十年不收弟子，却在安陵弥音儿时收养了她，培养多年，不想最终如此结果。或许未央老师知晓变故，心灰意冷……”

    那大师忽然抬起头来，目光直逼安陵弥谷。安陵弥谷竟毫不退缩，也仿佛全不在意。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云城将军皱了下眉，仿佛失笑，朝向那明神殿使者，“大师，此人儿女心思，所说怪异。安陵人无知，只怕问不出究竟。”

    这护得也未免过于明显。

    “将军之意是就此放过此事么？”大师问道，审视着云昭。

    “那倒不是，”既然明神殿关心，那便往安陵弥羽身上推便是，云昭忽地叫道，“安陵弥羽！安陵未央之死，你作何解释？”

    安陵弥羽困惑地看了姐姐一眼，又看了看明神殿使者，继而看着云城将军。

    “将军……弥羽不知。那日变故发生，我去了乐师院，但乐师院大火燃烧，经久不绝，等火灭之时，已是第二日。我再去书院时，便是第二日了，未央老师被屋梁压倒，伤重失血，并未开口讲话。我想……我想老师应该并无遗愿，也无别情，因而也不曾开口。”

    “你是说，安陵未央没有留下任何话语？”

    “正是，将军。”

    明神殿使者却望向安陵弥谷。

    “未央老师没有遗嘱。”安陵弥谷直视那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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