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八字不合-第2/4页
覃放正想着,便听沈临和颜悦色冲马世古道:“覃放心直口快,你莫要同他计较。往后我们便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同气连枝。等到将来本宫得了势,大伙有福同享,在座皆是尊官厚禄,如何?”
覃放一双眼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睁睁地看着马世古这厮当真腆着脸下马行礼,“唯殿下马首是瞻。”
“奇怪,跑哪去了?”宋清凝嘟囔着,忽然透过树丛发现前方围着一大堆人,好似酝酿什么阴谋一般。她粗略扫了一圈,发现太子不在里头,撇了撇嘴,管他什么阴谋诡计,就是他们今日要刺杀皇帝也与她无关……
还是有干系的。
她折身退回来,朝人堆靠近,心想:皇帝陛下看起来十分中意她这个儿媳妇儿,要是他死了,这世上支持她拿下太子的人便少了一半,只剩她自己了。
这头沈临噙着笑,用马鞭套住母鹿的脖子,将她提溜起来,又甩在地上。
母鹿双膝折起跪在地上,纯净双眸流露哀求之意。
“它在哭?原来鹿也会哭啊。”一阵笑谑声传来。
这些王八犊子!
宋清凝忽然被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冲得头昏,在看清楚的一瞬间红了眼,作为一只肉食动物,她平日也只吃鸡鸭鱼肉,兔子都吃得极少。这些个王孙贵族却视生命如草芥,肆意猎杀动物,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跪地母鹿的颤抖。
她眼看着沈临在笑容满面的纨绔间翻身下马,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接过一把带钩的弯刀,刀刃冷厉如新月,触目生寒。
他用刀柄在母鹿抖个不停的背上轻轻划拉,刀尖一转便要刺进去——
“慢着——”
宋清凝一个急刹扑在地上,啃了一嘴的草皮。
沈临手一顿,扭头笑得如霁风朗月,好似手里握的不是利刃,而是馨香古卷,“太子有何指教?”
“放了。”
宋清凝:呜呜呜,太子殿下真好。原来太子殿下不冷漠……太子殿下只是对她冷漠!
“父皇近日肺痿咳嗽、虚劳羸弱,我亦整日寝食不安,恨不能以身替之。定是老天体察到我这做儿子的拳拳孝心,教我碰上这只母鹿。这鹿髓鹿血鹿胎皆温补之药,我不过是想父皇快些好起来罢了。”沈临一脸坦然,好似全无私情。
沈昂闻着空气中酷烈的腥味,不赞同地摇头,“你大开杀孽是为了父皇?竟不怕上苍降罪有损父皇福报。身为皇子,却不知春搜不应赶尽杀绝,杀生不虐生、不杀母的道理。”
沈临终于站起身来,把玩着手里的弯刀,一双含情目里蛰伏着恶意,“太子殿下连人命都不在乎,怎的假惺惺地在意几只畜生的生死?”
“是啊,仗一打起来,肝髓流野,白白掉的脑袋能将大江给填上。”覃放吊儿郎当地帮腔。
这些个政府蠹虫,靠祖上的爵位好吃等死,窃位素餐,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钟,自是不愿以身犯险。遂对虎视眈眈的敌国视若无睹,于群狼环伺中愚蠢地高枕安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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