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抉择》
四人座定,鲁行规一脸正色,我主仆四人来此十年,今番有变,莫知上下何从。
三人拜拱,愿凭主公差遣。
余双道:不知主公所遇何事?
室内三人面色各异,蔡从心闭目青筋,陈金面善不语,余双低头若思。
鲁行规说道:数日前自汴梁来一行人,名王士徒为赵宋办事,带来了马希崇的消息。
蔡从心怒而问到:马希崇现在何处!末将愿前往诛杀逆贼!
陈金拦在蔡从心前道:且听主公说完,那汴梁之人定有所求。
鲁行规深吸了一口气道:肆内春朝,春暮二姐弟曾刺杀宋主,此番前来,那王士徒便是要擒回他二人。
那给他便是,拿马希崇人头来换!蔡从心急言道。
廷诲息怒,事情哪有如此简单。陈金止住蔡从心即而说道。
世上再无周廷诲,你张少敌与我拓跋恒,两位将军谨记。余双接而说道:当初马希萼叛乱,主公仁慈,顾念亲情多次止杀止追以求感化,哪知那马希萼,马希崇狼子野心,鼠目无情,卖国称臣李唐。是臣无能,未能避国祸,唯幸能与两位将军救我主于将死,方能以谋后事。
后事,从离了潭州我便没了这心思,拓跋学士还是安心做这余双,我也安心做我的鲁行规吧。但恐这王士徒或已疑心我的身份。怕是安乐不久了。
那便杀了他!蔡从心杀心骤起。
末将愿为先锋。陈金摸了摸身后的短刀。
那王士徒此时应已遣人回汴梁,下杀手怕是已晚。余双说道:若使回不见王士徒必生疑心,不如先稳住他,伺机而动。
我想来也是,不知先生可有何良策?鲁行规问道。
望主公将事情原委告于我。
鲁行规将两次与王士徒相见之事说了一个大概。
主公莫慌,由此看来那王士徒并未确知主公身份。回汴梁的使者也只是带着春朝,春暮两姐弟的信息回去的。我等还有周旋余地。余双说道。
先生继续。
我等可以先借周将军之名,以将军曾进言诛杀马希萼为引,现为求自保拿春氏二姐弟换得马希崇人头。一石二鸟,不仅可打消王士徒疑虑,亦能诛杀叛逆马希崇。
那马希崇可是楚国后人,哪是你说换就换的!蔡从心说道。
余双解释道:他国后人就像埋下的刺,迟早都要除去,能借他人之名除去,好过自己沾染鲜血。因此主公的身份亦不能败露,露则必囚于宫阙。
那借周将军之名……鲁行规心中似有疑虑。
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余双跪在鲁行规身前,继续说道,望主公莫要疑虑断了生机。
陈金,蔡从心也跪在鲁行规身前道:望主公莫要疑虑。
也罢,我便假借周将军威名。说罢将三人一一扶起。
又是对蔡从心拱手道:那就,有劳周将军了。
蔡从心又扑通一声跪下,主公言重了,末将万死不辞。
起来吧,你三人且出去,容我再想想。
说罢三人退出房外,鲁行规心中翻腾,想起了楚国的宫阙,想起了故国的风霜,想起了太多太多不愿想起的往事,自己早就决意远离这纷扰,保境安民自己是做不到了,可如今连这保一方安宁也是徒劳了么?
即位三载,本想做个与民生息的好帝王,可是王兄马希萼贪权,王弟马希崇见机蛊惑,以有违先王遗命为由,煽动王兄造反叛乱。自己妇人之仁念及骨肉亲情,
多次不忍诛杀逼绝,以致国破家亡,故国不在。
世人都说是马希萼,马希崇荒淫无度,卖国求生,可是鲁行规知道,是他自己的妇人之仁,害了楚国。若当初信了周廷诲与张少敌之言,诛杀了二人,也许楚国还是楚国,也许这方圆之地的安宁,能遍布楚地山河,也许……也没有那么多也许了。
十年,虽自己一直都愿意偏安,可是拓跋学士始终不忘文昭王的托付,想要辅佐自己重回金顶,这自己也是知道的。
借周将军之名,有多少是解眼下困局?有多少是为展先生强加于自己的抱负呢?
三人退出房后,余双给陈金使了个眼色,先后从肆后出来,直奔肆后山林,约么一个时辰后,见一山门,井然有序,不若一般山匪所在,进得山门,直奔中帐而去。
中帐内余双稳坐主席,陈金居左,右坐一髯须大汉。
军中操练如何?余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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