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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走出柴门,伫立夜风中,擦拭昏花的眼,遥望山边的星辰。

看不见儿子回归的快乐影子,也挽不住儿子思乡的游魂么?您在莹莹的泪光中遥望星辰,双手抱紧门前那颗苦楝树!

母亲啊,您以为抱紧的,是您呓呀学语的婴儿么?不,那只是倔强而孤独的树,骨子里二十道殷红的年轮!禁不住您温暖的怀抱,树叶儿微微颤动着,撒落一阵冰凉的水珠。是孩儿的泪么?闪烁的星光领悟了:一分哺育的甜蜜,一分思念的辛酸啊!

一条滑溜的田埂,一道低矮的山梁,一个偏僻的小镇,点接出您全部的脚印,由深而浅,由浅而无,直到世事将您送入暮年。正如您昏花的眼,看不透这苍茫的夜。

夜色掩饰您慈母的脆弱,星光隐去您脸颊的皱纹,夜露沾湿您苦涩的嘴唇……

母亲啊,山坡上,常见您顶着烈日挥动倔强的锄,见您翻越山梁力负千钧的背兜。油灯下,常见您厨下烧饭的满身灰尘,见您忙里偷闲的鞋底针线。夏天,常见您守在蚕房里,捧起雪亮的蚕儿,放在结茧的蚕笼上,阵阵的咳嗽,在挥动的蒲扇下,响起沉重的回声;冬天,常见您蹲在小河边,埋头搓洗着衣服,粗糙的双手,在冰凉的河水里,划开道道的涟漪。您时时辛勤地奔忙着,但笑意却时时写在脸上,在我离家时带走嘱托,在我归家时捧上热茶。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母亲啊,在我离家的日子里,您就这样,伫立夜风中,抱紧门前的苦楝树,遥望着山边的星辰么?您一定很担心,儿子在风雪中摸爬滚打的身体;你一定很期盼,儿子那封报平安的家信;您一定很孤单,因为看不见儿子归家的身影;你一定很辛苦,因为儿子分担不了您在土垄上的耕耘。

夜深沉,望星空,我在凝望一颗星。它是那么灿烂,它是那么晶莹,那是我早已熟悉的一颗心灵……耳畔,又响起熟悉的歌声,飘泊的心,满载我思乡的柔情,穿透夜的愁纱,飘向遥远的夜空。

我在沉寂的夜里哭了。只有那山边的星辰,在莹莹泪光中,扑朔迷离地闪烁。

母亲啊,别在风中伫立。您可知道,远在他乡的儿子,同样守望着山边的星辰,想念着白发苍苍的您;母亲啊,别在风中伫立。既然我踏上了旅程,有您的牵挂和嘱托,儿子决不会把进取的勇气丢失。母亲啊,别在风中伫立。在远离您的日子里,儿子愿化作山边的星辰,夜夜守在故乡的天际,用淡淡的星辉抚慰您的眼睛!

【完毕】

“太谢谢你了。”孙天雷**辣的眼神看着辛梅,不知说什么才好,想不到辛梅竟如此善解人意。辛梅接着说:“孙作家,你爱写,我爱看,以后我当你的忠实读者吧。”孙天雷连连说好,在两秒钟的掂量之后,他问:“既然有同样的爱好,能否做个笔友,相互切磋一下?”辛梅笑答:“好啊,以后你写了文章,我要先睹为快!”辛梅答应得如此爽快,让孙天雷有些恍惚,像是在做梦,掐了一把大腿,是真疼!

正待要走,辛梅又说,最近系里要举办女子篮球赛,我参加了,但球技不行,你能否抽空陪我练练?孙天雷受宠若惊,身为体育委员的他,当个陪练不在话下,但出于对球技的尊重,他底气不足地说,还有球技更好的同学,要不我给你再推荐推荐?“就你吧,至少你的篮球比我玩得熟,哈哈。”辛梅笑声爽朗,很有感染力,让孙天雷吃下定心丸。

那天,孙天雷满脑子都是辛梅和篮球,放学之后,他换上短裤,抱上篮球,一路飞奔去了球场,独霸一个栏板,专等辛梅来。在他的左顾右盼中,辛梅终于来了,她穿一身蓝色女装,着一双白色球鞋,显得青春活泼。

二人世界,两人都有点不适应。看见孙天雷肩膀和大腿上结实有力的肌肉,辛梅有些脸红。孙天雷的内心也挺复杂,有些燥动不安。但他按捺住了,不敢开小差,一门心思教她打球,一遍遍给她做示范,怎么运球,怎么带球,怎么跨步,怎么上栏。辛梅学着他的招式,带球上栏做得有板有眼,很快掌握了要领。

“你学得太快了,真是冰雪聪明。”孙天雷夸奖到。辛梅笑答:“是你教得好嘛。”五月的傍晚,阳光已很燥热,加上两颗青春萌动的心,很快就淌汗了。辛梅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径直走上前来帮孙天雷擦脸上的汗。这再一次出乎意料,辛梅看似无心的大胆动作,给了孙天雷无限遐想,那颗本来就活摇活甩的心,变得更加跌宕起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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