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第2/3页





    秦砚放下折扇,看向坐在对面的贺斐之,“你不问问,被动过的是哪份卷宗”

    见贺斐之没给反应,秦砚不明情绪道“殊兴二十六年,沈骋倒戈一案。”

    话音落时,刚刚还闭眼假寐的男子徒然睁眼,恰遇马车颠簸,疏帘微晃,有破晓的光缕射入窗内,映在男子狭长的眼上,使得瞳孔紧缩。

    贺斐之闭闭眼,敛去了一瞬的情绪波动,“沈骋的案子,疑点重重,是该被人动一动了。”

    “结案多年,还有谁会关心啊。”秦砚意有所指地问,“你说,会是沈家的人吗”

    沈家沈家除了沈余音,全都血染断头台,可沈余音又在哪里

    秦砚不怕事大地继续分析道“我猜,会是沈家的孤魂。”

    “阿砚,够了。”

    “你也知道够了”秦砚莫名笑了,像是故意要给某人脱敏,笑意难测,“沈家的案子结了,没翻案的机会,大都督也”

    话未讲完,贺斐之忽然伸手拽住秦砚的衣襟,将人拉近自己,面上没有愠气,但话里含了警告“有些话要适度,别再提第二次”

    绯红的官袍皱了一大块,秦砚抬手掸了掸,转头看向正趴在小窗前盯着他们的阮茵茵,“小鬼,信我的,离这冰块远一点,不解风情还冥顽不灵。”

    阮茵茵不知他们在讨论哪桩案子,甚至不知沈骋是谁,可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贺斐之的愠怒。

    马匹在下马石前停住,贺斐之率先下了车。

    秦砚紧随其后,临走前不忘叮嘱阮茵茵老实呆在车里,不能乱跑,“宫里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记住了”

    阮茵茵点点头,远望着一群脚踩皂皮靴的官员走进宫门。贺斐之汇入其中,身姿如柏。

    早朝之后,官员们去往各自的衙署,秦砚也带着阮茵茵前往大理寺库房。

    库房的窗子很窄,别说阮茵茵,就是一个幼童,也钻不进去。

    “那就是监守自盗了。”

    秦砚抽出一把椅子跨坐其上,手肘杵在椅背上,让人将负责看守库房的一众官员叫了过来。

    官员们品阶不同,身穿不同颜色的官袍,个头也高低不一,阮茵茵站在秦砚身后,视线从那几人身上一一扫过,视线落在最右边的官员身上。

    比起身高七尺、八尺的男儿,那官员身量实在不出挑,却胜在唇红齿白、五官精致,总之,会是人群中最先被注意到的一类长相。

    “说说吧,你们昨晚都在哪儿逍遥快活了。”

    秦砚将折扇插在后颈,一副闲聊的架势。

    众官员一一道出昨夜所去的场所,轮到那唇红齿白的从六品官员时,秦砚嗤笑一声,耸动起肩膀,“你说,去哪儿”

    “回少卿,下官昨儿下值后,去了新开张的醉金楼。”

    其余人憋住笑,醉金楼可是青楼,即便比柳巷花街清高一些,也说明他是去寻花问柳了啊。

    “韩绮,你能耐啊。说说,皇城中有你多少相好”

    名叫韩绮的官员点头笑笑,“下官只是怜香惜玉。”

    秦砚懒得扯皮,又提了几个问题后,将人屏退。

    等他们全部离开公廨,阮茵茵问道“秦少卿,我能回去了吗”

    “急什么,不是还没查出是何人所为。”

    “那关我什么事呢你不会是有话要对我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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