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恐吓-第3/4页
良久,谢乐慈问道:“公子,你是凉州人吗?”
秋述自是能察觉到这位姑娘的审视,他没有开口,只是淡然地摇头。
他自嘲地笑,公子这种称呼,他这等低贱的人配不上。
谢乐慈陷入短暂的沉默,她心中的疑问甚多,一时不知道该问哪个。
“那你和尧儿……”谢乐慈停顿了一下,这样问秋述未免太过直白。
她唇角轻提,莞尔一笑道:“你和尧儿认识几年了?”
秋述抬头望着坐在桌案前的姑娘,她唤陛下的称呼未免太过亲昵。
尽管他家境贫寒,但该读的书一字不落的都读了,若他没记错的话,先帝在临死前为陛下取的表字正是思尧,只是陛下还未及冠,知晓这个名字的寥寥无几。
陛下对待这位姑娘更是体贴入微,若不是脖颈的窒息感还在若有似无地上涌,他会错以为陛下的性情转好,起码不会随意剥夺他人的性命。
思及此,秋述答道:“已有两年半了。”
“姑娘歇息吧,他的武功在我之上,不会遇险的。”
谢乐慈揉了揉疲倦的双眼,听着窗外雨势渐小,摇头说道:“即便尧儿武功高强,但他的身上有数不清的伤痕。”
“若天亮他没回来,你可以跟着我去槐树岭吗?”
秋述迟疑片刻,于他而言,陛下是随时威胁家人生命的人,是祸及殃民的昏君,是不懂朝堂之事的愚昧少年。
他不明白这个天真的姑娘为何会如此重视陛下,她又是从何得知陛下的身体满是伤痕?
莫不是……
秋述打消了不敬的念头,他颔首应道:“可以。”
谢乐慈没再开口问话,秋述站着的姿势和说话的语气,都很像阿耶手底下的兵士。
而且尧儿和秋述的关系并不是朋友。
谁会掐着自己的朋友,说恐吓的话?
或许那个在雨夜哭泣要阿姐抱抱的少年确实丢失了记忆,但谢乐慈现在能确定的是,少年的身份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她从前猜测过少年可能是大梁人,可能是失去双亲、孤苦无依的人,也可能是被迫学武、在刀尖上讨生活的人……
也许少年有难言之隐,但摆在谢乐慈面前的事实是,少年不仅是拥有一些权位的人,而且还会挟手下的性命。
少年的身旁也不缺保护他的人。
谢乐慈只觉胸口沉闷,若是天亮之前他还没有回来,她一定要和秋述去槐树岭。
这之后,她会自己去青州见祖母和表兄。
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秋述警惕地守好房门,压低嗓音,说道:“待会儿无论出什么事,姑娘都别动,不要出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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