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热粉丝



    车灯将黑暗驱逐,傅泽站在车边,竭力让自己脱下风衣的动作显得不那么急切而颤抖。

    天知道这一路上,他在脑海里把这几天学到的知识背了不知道多少遍,才避免自己做出悄悄闻衣服上顾唯昭气息的丢人举动。

    好在回来时,顾唯昭说找到了一条近路,这才使得他的煎熬时长得以缩短。

    当傅泽手指搭在最后一粒扣子上,正要解开时,顾唯昭终于停止欣赏对方不知想到什么而又泛红的脸颊,状似随意地问“这个别墅区好像没什么人住”

    “啊”傅泽被问得一愣,不由自主停下手中动作,有些尴尬地解释,“我听我哥说,其他人嫌这儿离市区有点近,没有格调,所以不太爱来这儿买。偶尔买了的,也只是当做投资。”

    “他们不知道傅家掌权人住这儿”顾唯昭一边反问,一边趁着傅泽怔愣之际,为他重新系上大衣的扣子。

    这个问题过于尖锐,傅泽一时语塞,心中却是对答案心知肚明。

    原身这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连续多年与谢景天作对,惹得外界只将谢景天当作原身成年后便会被赶出去的存在。以往可能还会在面子上应酬一番,现如今自己成了年,可以正式接管公司,其他人自然不会再把谢景天放在眼里。

    思及此,傅泽气哼哼地小声回答“是他们有眼无珠。我要是有钱,就把这儿都买了,谁都不许来住。”

    “唔,有志气。”顾唯昭煞有其事地夸奖一句,将风衣的衣领压平,“那我先回去了,衣服我明天再过来拿。”

    衣服什么衣服傅泽顺着对方的视线,垂眸看向身上每一粒扣子都被系好的风衣,脸上缓缓地浮现出一个问号。

    我不是刚把扣子解开吗什么时候又

    一只手在头顶拍了拍,傅泽茫然地看向顾唯昭的笑颜,懵懵懂懂地和对方道了别,目送车辆远去后,才终于回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当即又在门口当了好半天的木桩,直至手机铃声于寂静的空气中响起,令他驱动僵硬的四肢,掏出了手机。

    咦,又是陌生号码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打过来傅泽满心疑惑地想着,还是按下了接听。

    “我还以为你不会接我电话了。”

    对方声音如山泉般清冷澄澈,要是放在平时,大概傅泽会被迷惑一会儿,但在冷风里傻站了半天的他,现在只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同时有种熟悉的不祥预感。

    上一次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是戏凌云还是岳千星来着还是二者都有。

    这人不会又是原身留下的什么风流债吧

    他打起十二分警惕,只冷冷地“嗯”了一声。

    电话那端似乎有些失落,音量略有下降“我,我新学会了沏茶,你要是明天有空,可以来饮竹轩吗我在画室外的办公室等你想当面谢谢拍卖会上,你的捧场。”

    说完,对方便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没来得及拒绝的傅泽,盯着这串号码看了半晌,心中疑云四起。一阵寒风卷来,他打了个喷嚏,看一眼头顶的明月,意识到时间不早了,连忙起身回屋,匆匆忙忙地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看着这串号码,分析这通电话里透露出的信息。

    画室,拍卖会,捧场

    他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啪的一声按下床头灯,看向墙上挂着的山水画。

    对方是这幅画的作者,念恩

    他瞬间觉得自己很难再用欣赏的目光看待这幅画了。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傅泽不愿再看,关掉台灯倒回床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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