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0里追杀同分饼,许念自杀不屈服



幽州,海山。

青年踉跄走在陆家口小镇东边的槐树林子里,路两边茂密的槐枝占据穿林小道大半地盘,不时划到青年身上脸上。

可他依然不管不顾,只管捂住胸部往前艰难挪动脚步。

身后半里,陆梦言如今也是满身污垢,披头乱发。满脸疲倦,呼吸紊乱。

但是仍不时停步以体内真气相引,追查前面微弱的遗留气机。

伸手扶住路边树枝,从身后摸出一个小小皮囊,仰头喝了几口水,大大的喘了几口粗气。

咬咬牙,眼神坚定而冷漠:“姓许的,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们也要不死不休!”

一前一后的男女,正是已经连续厮杀多日的陆梦言和许念。

自豫州陈留羊角岭一战之后,两人不停的纠缠拼斗,大大小小已经交手十多次。

经历三州数十县的辗转追逃,如今到了幽州的海山地界。虽然两人已经俱是遍体鳞伤,最严重的是,气机由于不停消耗,没有片刻停歇,已经处于枯竭的状态。

若说以前两人巅峰时期的气机犹如钱塘大潮,一涨三百里,如今已是冬季山溪,只能潺潺而流三五里,还随时可能遭遇冰封断流的危险。

即使如此,陆梦言也没放弃追杀。

许念虽然狡黠凶悍,无奈武力气机稍逊一筹,相互多场比拼,丝毫没有占到便宜不说,还吃了不少的大亏。

如果再找不到逃匿的机会,说不得真会由现在的丧家犬变成百年来第一个英年早逝的天象境高手。

许念舔了舔干裂嘴唇,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再次尝试着体内气机流转大周天。

可是每次体内残余不多的气机游转到胸口膻中穴方位,就再也无法下转,胸口剧痛无比。

正是被陆梦言那一剑伤了穴窍,眼前是无法圆润如意运转全身大周天气机了。

幸亏,上三元无甚大伤,还能勉强维系着运转小周天调息残余真气。

“臭小子,追了老子三千多里了。阴魂不散的这样粘着我,在搞下去不被他杀死也得活活累死呀!莫要再逼我,惹急了老子大不了同归于尽。嘿嘿,老子倒无所谓哦,这些年,好吃的好喝的都已经享受过了,就连那些环肥燕瘦,老子胯下也征服了不计其数,倒是你这小子,估计还没享受过人间极乐,是个雏儿吧?可惜啊可惜……”

许念啧啧砸吧着嘴:“最可惜的不是你啊,还是老子在凉州遇到的那个酒家章寡妇,啧啧,那屁股,那胸,哎呀,还真他娘的是个假寡妇啊,在床榻之上那浪劲,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

想到这里,嘴里好像也湿润许多,再度舔舔嘴唇,眼神瞬间狰狞。

“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活当痛快,死亦潇洒。老子不逃了,轰轰烈烈的弄翻你,再不济也得拖着你一起见阎罗。”

嘴里放着狠话,脚下却不停歇,速度犹有加快。

行了半个时辰,才出了槐树林,小路往东拐去,绕过不远处一座大大土丘蜿蜒远去。

土丘上有圈破败土墙,土墙里隐露几间残垣土屋,墙边有棵枯死的大白杨,粗如水缸。

许艰难的爬上土丘,靠着枯死大树坐了下来,放下手中兵刃。重重的捶打着腿,又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趁着陆梦言还没追到,扭头四处打量周围环境。

随便这么一看,许念竟然乐了,这土墙破败不堪,透过倒塌之处看到院里,竟然是个庙,还是个阎王庙。

土房已经没了房顶,前墙也丢了半边墙脸,一个泥胎阎王头斜斜歪出,青面獠牙瞪只剩半边面,漆面剥落严重,王冠早已不知风化到哪里去了。

许念笑着自言自语:“这是死人的好地方啊,进森罗殿都可以抄个近路。好嘞,就在这里了结吧。”

回头的刹那,眼光瞥见枯树后边有个井台,红石垒就,上面灰扑扑的粘了一层尘土。

许念挪了挪身子,斜靠过去伸头往里看,井口不小,里面黑洞洞的看不到底,不过阵阵阴凉之气冒出,或许还有井水,不是枯井。

许念随手摸来一个拳头大小的土块,往井里投去。歪头听了好久,无声不息。暗自咂舌,这井也太深了吧?

突然灵机一转,眼珠子一阵转动,内心有了计较。

许念闭眼养神,半柱香的功夫,陆梦言身影从拐弯处显现出来。抬头看了看歪着身子斜躺的许念,咬咬牙毫不停歇即刻开始爬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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