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往事-第2/4页
并且是活着的。
我总是跟在母亲的后面,牵着她的手,或者扯着她的衣服,她逢人便讨论到我,而我看着那一位位不认识的人,生出一阵胆寒。
我不看他(她)(它),它却看我,总有不明的东西透过我的身体,包裹着我,掐住我的喉咙,令我无法呼吸。
不然它怎会多看我一眼?
我随着母亲,穿过人群,一双双眼睛总会多看我两眼,就像狩猎者看见猎物一般。
我低下头,驼着背。
低得有理。
不知为何,母亲终究是不高兴了,伸出手来抽我的背,又是张开嗓门大声的叱骂,声音也是越来越尖,我很畏惧,我很害怕。
终于,母亲还是打了我,我每日呆在木屋子内,像一个捆着绳子的猫,呆呆地望着窗外。
母亲每日都气呼呼地归来。
我有一日终于离开了,在不远处的溪水旁蹲着,在林子间撩开叶子,在山坡上俯瞰。
那日,母亲打了我,她心浮气躁,双眼像发怒了一般,涨得通红。她拉过我的脸,伸出手来发疯似地抽打,我甩开她的手,痛苦让我想要逃离,可是还是被拉了回来,对着我的脸狂抽不止。
我嚎啕大哭,或许是母亲累了,她终于停止了,抱紧了我,一言不发,拉着我回了屋子。
我曾问母亲,“为何山里没有与我同龄的孩子?”
母亲回答,“你在山里是独一无二的,你是唯一的孩子。”
我那日心里对母亲的恨意减少了一些。
之后母亲给我寻到了一位老师,老师名为严红霜,长得十分漂亮,从今往后,就是她教我识字、读书了。
老师是一个好人,她总会带来一些好吃东西给我,她喜欢一面看我吃东西,一面摸摸我的肚子,就和读书识字的时候一样,她喜欢看着我读书,握着我的手,在书上划着字眼。
不知为何,在一年以后,她喜欢伸手进我的衣服里,轻轻抚摸着我的皮肤,捏我的肉……
我感到恐惧,但是却仍是不敢告诉母亲,每日老师送我归来时,母亲都出门迎接,那张客气万分,阿谀奉承的脸,我知道那是伪装的。
但是,有一日,老师有事,让我自己步行回去,这条路我有过许多遍了,我不会忘记。
所以我提早跑回到了家,打开门,却看看母亲与一名我从未见过的男子在床上缠斗,我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终于被母亲赶了出去,母亲脸色发红,或许是被我气到了,男子走开门,厌恶地看了我一眼,我终于知道了那眼神,那眼神从来不是看人的……
母亲自那之后,话变得更少了,虽然偶尔会多骂我一句,但是我终于还是明白了,我做了让母亲不高兴的事。
我每日偶尔遇见过人,老师也曾带我去其他山峰游玩,可仍是没有遇见孩子,无论任何地方,我都感受到了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压力,人们仿佛稍微懈怠便将自身压碎了一样,每个人都板着脸,每个人似乎明日就要死亡了,都在激烈地争夺着什么,而这个东西,我至今还未想明白。
“讲完了吗?”诸葛明问道。
他的眼泪流干了,眼眶下淡红一片,全身发软,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周问背着头,终于回过了身,问道,“你父亲呢?”
侯源回答,“我从未问过父亲的事,母亲不说,我也从来不问。”
“你想听谁说?”周问问道,扭过手腕,抬出食指,指了自己和诸葛明一下,“我们俩,谁说?你可得给此人加饭加菜。”
侯源突然停顿了一下,无奈地苦笑了起来,他想起来,他从未为吃饭的事犯愁过,每日他吃的可算是佳肴,他也很喜欢母亲的菜。
“说说你母亲的事吧,”诸葛明说道,“你母亲何时来到天心宗的?还有你母亲在此山峰做何职位的?”
“为何问我母亲的事?”侯源问道,声音有些警惕了。
“看来你是真不知晓你母亲做了何事,至少我缓解问题上,你还需要知道你母亲为了你做了什么,”诸葛明解释道,“你不说,我何从告诉你?”
侯源不明所以的点头,说道,“母亲同我说过,她来到天心宗三十年了,那时候她是十五岁,她来的时候就是杂役峰的弟子,她……”
“好了,你别说了,我也不想听了。”诸葛明在其继续想述说下去之时,打断道,“你母亲是身具灵根的,但是灵根品级不高,你母亲做的那些事,也在意料之中,小子,我告诉你,天心宗这儿的玩法,不过是一个大的赌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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