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这是写的啥?



 这多晦气啊,一大早就被人堵在门口。

 关键是周围还有不少人看着。

 姚夏低头看了一眼,“搞浪子?”

 周语洁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姚夏,眼中都是怒气,不免让人想起来昨天跟她妹妹还在这里的某个小房间当中一起说过她的坏话来着,姚夏就有点子心虚。

 “姚夏,你为浪子要辞职?”周语洁问到。

 “嗯?”姚夏愣了一下,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我辞职与你何干?

 “我问你,你是不是因为昨天在山上跟我吵架,赌气才交的辞职申请?”

 “我……”姚夏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这个女的怎么这么自大啊?

 就因为拌了两句嘴,你就认为我在林场做不下去就要主动辞职?你哪里有那么重要?

 “你快点去跟黄书记认个错,把辞职信要回来。”周语洁一脸认真,看得出来还有几分焦急之色。

 见姚夏无动于衷,周语洁继续说到,“我真的没有跟你置气,你有一份工作不容易,现在辞职你以后的生活怎么办,你哪里来的钱养活自己?

 说真的,你快点去找黄书记把辞职信要回来,还来得及。”

 欸?

 姚夏突然有点发懵。

 等等。

 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在关心我?

 但是为什么关心别人的时候,说话也这么讨厌呢?

 “我觉得你肯定是误会了,”姚夏侧身从她的自行车旁边挤过身子,然后站到她的后面,周语洁的眼睛跟着姚夏绕了个小圈,身体也侧了过来。

 “你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姚夏说,“你不要以为长得好看就觉得所有人都绕着你转,我辞职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周语洁一时语塞,用姚夏听不到的声音小声说,“我没有……”

 “好男不跟女斗,我不会因为吵两句嘴就觉得在林场混不下去了。”姚夏笑了笑,“我就是单纯觉得林场的工作不适合我,我想做点其他的。”

 “那你能做浪子?”周语洁疑惑地问到。

 “这个就不用你管了。”姚夏笑着说,“谢谢关心。”

 他说完,一溜烟地小跑起来,转瞬消失在了巷尾。

 只留下一脸错愕的周语洁。

 她有些气恼地用鼻子重重叹了口气,然后搓了搓双手,往嘴里面呵了一口热气,看着姚夏的背影,周语洁皱起眉头来。

 啧啧。

 这个男的。

 咋个那么讨厌呢?

 ……

 “周校长,来办事啊?”县邮电局里面,柜台后面的大妈跟一个进门的中年男人打着招呼。

 “对,有点事情,要寄一份材料。”

 中年男人留着一圈络腮胡,双眼皮,皮肤黝黑,眼角细纹密布,穿着一件厚实的棉袄,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中山装,胸口有着两个口袋,其中一个口袋当中还别着一支钢笔。

 男人的名字叫做周思文。

 周思文今年46岁,是安南县第一中学的校长,这天他准备去邮电局寄点东西,到了邮局之后,就见到外面风尘仆仆来了一个小伙子。

 男同志25、6岁的样子,长得眉目清秀,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手上一个老茧都没有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邮电局里面,除了投递信件的窗口之外,外面还有一小排玻璃柜,柜子里面有许多包装精美的邮票。

 在这个年代,集邮也算是个小爱好,而且偶尔还能看到有发行的纪念币什么的也在这里陈列着。

 “您好,我买点信纸,还有信封。”姚夏对站在柜台后面的大妈说到。

 大妈将一沓信纸放到玻璃柜上面,然后按照姚夏的要求拿了一个普通的白色信封也放到上面来。

 “一共是4毛6.”

 姚夏结完账,走到旁边的一排专供寄信人员使用的小木架子旁边,铺好信纸,抬起眼来瞅了瞅,突然有些失策。

 妈的,这个跟后来不一样啊,连支可以让你用的圆珠笔都没有。

 桌子上倒是放着两瓶墨水,也不知道是真的有人偷钢笔还是觉得放两支钢笔不太好,总之墨水是有了,看样子还得买支钢笔。

 正在他发愁的时候,旁边那个穿着中山装,满脸皱纹的大叔走了过来,将胸口的钢笔拔下来递给姚夏,“你是要用这个吧?”

 “嗯……”姚夏犹豫了一下,还是从他手中将钢笔接了过来,“谢谢了,我很快,用完就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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