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终其1生-第2/5页



胖和尚挠了挠头,“小小僧看不出他武功高低,师父您说他能打的赢您吗?”

“没试过,不知道。”

两个和尚丢下一块银锭,起身朝着官道另一侧走去。

茶摊老板拾起桌子上的银疙瘩,放在嘴里咬了咬,自言自语道:“怪人,今天碰到的都是怪人。”

鸿胪寺外,看守三位藩王的两千甲士已经退去,门外无一人看守,只有偏殿门前十几名羽林卫守在门外。

一名独臂剑客背负长剑盘坐在屋顶上,身后站立着十三道黑色身影。龚澄枢望向城门外,远处红彤彤的落日中,一人一马在余晖的照映下缓缓向着洛阳城奔来。

“他来了!”

十三名剑客抬头望向那道模糊身影,眼神空洞,没有一丝惊恐。

屋顶的一旁,三名剑客也跟随着目光望去,那名叫柳不瞿的剑客紧握手中长剑,颤抖的身躯震的屋顶瓦砾嗡嗡作响,身后的上官吉庆和上官吉昌两人互看一眼,脸上露出惨淡笑容。

上官吉昌轻拂左臂,又看向远处的瘦小身影,嘴里骂道:“这老怪物。”

不远处,站在高楼之上的李光义俯瞰着洛阳城,余晖映射,水波粼粼,他张开双臂,呼吸着高处的空气,一脸笑意地望向城门外。

“李统领,撤离两千羽林卫真的不要紧吗?万一鹘门失手,那三个藩王若是逃离进城麻烦就大了!

已经是羽林卫总统领的李光义笑着对身旁校尉摆了摆手,“不打紧,就算是现在大开城门放他们离去也无妨,如今那赵氏独子在我们手里,他们不会轻举妄动,他们若真敢起兵,才是真正的谋逆造反。另外,这鹘门刺客一日不除,始终是个隐患,好好看戏吧,这江湖终究只是江湖啊!”

……

天色愈暗,夜风袭来,吹散他乡人的乡愁。

酉时一刻,一名瘦小的邋遢老头牵马前行,快到鸿胪寺时,他将那匹枣红色大马栓在了街道边的木桩上,从马背上取出一个木盒,轻声道:“老伙计,有十几年没碰过你了。”,说罢背起木盒,朝着鸿胪寺走去。

街边无人,鸿胪寺四周也无一人,钟离元推门而入,寺中灯笼高挂,灯火通明,他抬起头望向屋顶说道:“寒秋风凉,站那么高不冷啊,鹘门中人什么时候变得阳气这么足了?”

黑夜中,屋顶上发出一阵冷哼,随即十七道身影缓缓落下,为首的龚澄枢细细打量着眼前瘦小老头,这身影,这面容,让他做梦梦了二十年,次次皆是噩梦。

“好久不见了,钟离元。”,龚澄枢率先开口道。

钟离元将烟枪别在裤腰带上,放下背在身上的木盒,“是啊,二十年了,老朽曾发誓入江湖后不参与庙堂种种,想不到两次皆是因你鹘门而起”,说着,缓缓打开木盒,一把三尺二寸的长剑静静地躺在木盒中,灯火照映下闪过一抹微光。

“这把剑名叫“残阳落”,陪伴了老朽大半辈子了,今日老朽便用这把剑杀你也算贴切”,钟离元面色平静道。

龚澄枢拔剑出鞘,身后十六道身影持剑走向前去,被他挥手阻止,“今日是我与他个人之间仇怨,若是今日我死在他的剑下,不瞿,带着师兄弟们回去,以后的鹘门可就靠你们这些后辈了!”

柳不瞿张口欲言,望着龚澄枢高大身影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拱手道:“徒儿谨听师父教诲!,说罢众人收剑跃出数十丈,偌大的庭院只剩下两人。

高楼之上,李光义看向院中两人,摇了摇头,“是不是江湖人都喜欢这样,总觉得江湖道义要远高于输赢,可是在我眼里,成便是王,败便是寇,你说呢?”

身旁校尉点头笑道:“统领说得极是,在末将看来,这群武夫终究只是武夫而已,难成大器!”

“可还是不得不防啊,我倒是有个不错的想法,倒是可以永绝后患,不过还是先看戏吧。”

……

夜空繁星点点,冷风吹袭,空荡荡的鸿胪寺大院中数十盏灯笼高挂,院子中央两人持剑而立,没有过多话语,杀意弥漫,卷起枯叶。

龚澄枢右手持剑,身体不由有些颤抖,手中长剑嗡嗡作响,没有一丝恐惧,没有一丝害怕,更多的是兴奋,这一战他等了二十年,今日终是如愿以偿。

他仰头大笑,声音尖锐,体内气息猛然暴涨,笑声激起阵阵声浪,直入云霄。龚澄枢提剑朝着钟离元杀去,剑身与“残阳落”撞击时发出猛烈的破空声,如一道道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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