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死囚徒
昨夜忽做高翎客,偏偏天上星点点——李志行
……
一条窄窄的山道上,有几个个身穿官服的衙役在驱使着十个役兵,抬着一座囚笼。
四四方方,每个隔间大的惊人,可供人进进出出。
只是这牢笼里反而没有囚徒,是一座空囚,那穿着犯人衣服的囚徒正走在队伍的前方,和一名身穿虎头服的衙役交谈着。
那衙役开口言:“志行哥,这雁荡山,山中多鬼怪,精魄,又不乏猛兽妖孽,不时有人失踪,真乃险地也。当年我在这府阳县当捕头时,对这块地方开展了多次狩猎也没扫清真是遗憾啊。”
“那大概是很多年前了吧。”囚徒回应说道。
“是很多年了,是大概有二十个年头了。”
“嗯。”
看着李志行兴致不高,那衙役继续开口道:
“志行哥,可还记得当年的马如风案吗?”衙役没留给李志行反应的时间又自顾自的说:“当年本来因为那件案子,马如风案主谋被押送到郡府审判,结果到这雁荡山中遇到鬼魅,一行人,皆无迹可追,成了一桩悬案,依弟之言,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衙役的表情变化不大,但细看眼底,有一丝寒芒跳动。
李志行依然沉默着,他平静的看着眼前的衙役,问道:“志杰你知道为什么大理寺的人把我押回云阳县吗?”
李志杰沉默了,以他的经验,李志行犯的事在哪里都是可以直接砍头的,押到府阳县,只怕是为了震慑那些躁动不安的叛军。
只不过就算如此又何必大费周折呢?在王都一样可以砍头,效果未必不好,更何况此次押送专门挑选了自己,更无其他虎狱跟随,这使得他猜不透,他迷茫的摇摇头。
李志行缓缓吐出几字:“杀人诛心!”。
便走在小路的最前面。
李志杰僵在原地,他明白了这一切。
知道他永远也无法活着回到王都了,这个冬季会把他埋葬。
有些事,未必是不明白,只是不愿想。
此刻,恰有孤雁北归。
——————
苍苍莽莽的大地上,鲁松正颂念着经文,姜父做了三个火把插在了坟前,姜一平则躺在干草上,身上还披着一件单薄的麻布,以及一件袈裟。
在姜父走后不久,看到姜一平的眼神,鲁松便把他带到了坟墓前。
这座坟只有三种颜色,雪、被雪快要掩盖的一点红土、三个土黄色的饼。也许还有那树枝燃烧的颜色。
姜父做着家乡里告别的仪式,他嘴里咕哝着一些别人听不清的话,这话里带着别的浓稠的味道。
“张玉兰,是你的名字!如果可能将来一定把您更好的安葬。”姜一平心中默念。
关于今天所说的话。在劈嘭的火中、在风声里、在大雪里。
直到多年以后姜岩,在要死去的那个春光明媚的午后,他才把关于今天所说的话,记在那本留给儿子的日记里,他始终记得在他青年时所发生的那些事情,但他不曾明白。直到,这里的许多年后,他才明白了那些事情。时间他已经记不清了,但是他记得,那天是一个大雪纷飞,寒冷而又温暖的下午,他记得,松弟、以及他的平儿,还有那个她。
此时,在白色的天神力下,有三个肃穆人儿。
不知过了多久,三人回到破庙之中,姜一平感觉到自己已经好了许多,至少,自己的脚现在已经感到了一丝丝暖流。
这不光是姜一平把脚伸向火边的缘故,也有鲁松回来之后运用了自己的内劲帮姜一平疏通了一下脉络的原因。
今天情况好了很多后他已经已经能正常的说话交流了,从鲁松口里姜一平知道了,这个世界是真的拥有内功这样的东西,练了如有大成就,便有种种神异。
飞檐走壁、踏雪无痕、力大无穷、金刚不坏并不是一纸空话。
至少,姜一平此次能活下便多亏了鲁松的神功、至少他亲眼看见鲁大师是怎样使月牙金刚杵怎样把一棵大树砍到的,并运用爪力钳制住即将摔倒的大树。
站在姜一平前世的角度来看,这已经足以称得上一声“老神仙”了,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许久之后,姜一平躺在火堆便看着隆隆的火焰出神许久。
“鲁大叔,我想习武。”
他一句话说出口,鲁松平静的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你想学怎样的武?”
鲁松好似早有准备,对这一切并不感到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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