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追踪-第2/4页
追赶途中,独孤异询问起宫玉成百毒不侵的原由。这些天的生死经历,宫玉成早已把独孤异当成患难朋友,故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讲述了自己如何被逄无伤种入食毒蛊,食毒蛊因何滞留体内至今。独孤异奇道:“逄老儿果然有些手段,可惜死掉了。那你跟姓岑的这一年,食毒蛊没有发作吗?”宫玉成道:“师父也没好办法,为了食毒蛊不发作,定期给我吃毒药配置的药丸。好在这蛊虫秋分过后就不再闹腾了,一直到惊蛰后才逐渐发作。”独孤异不住点头,听罢冷笑道:“姓岑的比狐狸还狡猾!难怪为师和他打赌输了,原来他早就谋划好,第三局就等着你去试毒呢。”宫玉成一听他责骂师父,十分不高兴。独孤异也就不再多说了。
独孤异江湖阅历老辣,擅长追踪之术。寻踪觅迹一路追去,发现先前大队人马踏过的杂乱印迹越来越少,到后来地上只留下两匹马的蹄印。二人追到一处荒野之地,脚下荒草萋萋,几乎埋没了多半个马身。地面也是坑洼泥泞,极难行走。
枣红马早已疲惫不堪,但独孤异不停地鞭笞催行。忽然前蹄一软,“咕咚”地栽倒在地。独孤异抱着宫玉成飞身下马。枣红马鼻孔喷着粗气,“呜哩哩”地哀鸣,几次挣扎着欲站起却不能够,原来一条前腿已然折断。独孤异道:“没法再骑啦!咱们走吧。”二人便深一脚浅一脚地继续前行。宫玉成频频地回头,只见枣红马孤零零地越来越远,漆黑的眼睛充满无助,仍哀鸣不断。他心中不忍,却又无可奈何,只默念菩萨保佑它好起来。
行了一箭之地,忽见荒草中横躺着一具马尸,马唇处还挂着血沫,显然是精疲力竭累死的。复行数十步,草丛中又见一具马尸。独孤异一摸马肚,尚有余温。这时,听到有人声隐约传来。独孤异喜道:“就在前面!咱们悄悄摸过去,免得惊动他们。”
独孤异和宫玉成潜行一阵,在一处茂密草丛伏下身来。独孤异轻轻拨开杂草,但见不远处站着二人,四掌相抵,正在拼斗内力,正是丐帮帮主李表和白虎尊者逍遥客。二人脚下是一片泥淖,污泥已没过脚踝。距二人一席之地的泥地上卧着一人,浑身脏泥污渍,但却遮掩不住明艳的容貌,不是赫连凤是哪个?他们身后是一大片低洼湿地,布满厚厚一层水苔藓,如铺了地毯一般。中间有几个黑泥潭,寸草不生,就像癞痢头上的皮癣。这显然是一处极危险的沼泽地。
逍遥客的功力不及李表,渐处下风,汗水涔涔而下。他知道稍一松懈,势必会被对方真气所伤,重则可冲断经脉而亡,所以死命顶着,不敢有半点松懈。一时半会儿,倒也奈何他不得。
赫连凤忽然从地上坐起。她被独孤异点穴后,已过十二时辰,穴道自解,故此时方才能动。她受制后经历了太多的屈辱和痛苦煎熬,早已化作满腔怒火,此刻只想立时杀了逍遥客而后快。她跌跌撞撞地扑过去,挥拳向其后背用力打去。此时逍遥客正全神贯注拼斗内力,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灵台穴”被一击即中。但听“嘭”的一声,赫连凤整个人竟被弹出去,后仰着飞出三四丈,正巧跌在黑泥潭中。
赫连凤坐在泥潭中,一脸惊诧不解。原来逍遥客与李表拼斗内力时,体内充盈了平时的几倍真气,全身如同一个鼓足了气的猪尿脬一般。当赫连凤挥拳猛击时,反被真气弹了出去。
逍遥客受此一惊,真气顿泄,顿时觉得对方的内力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来,哪里能抵抗得住,一时间热血上涌,“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李表趁势猱身进击,连使“阴阳八卦手”,“啪,啪”两掌,都打在他身上要害之处。逍遥客“登登登”地退了几步,突然脚下一滑,身子不由得陷在泥沼中。越是挣扎,越下陷得快,转眼的工夫已陷至腰间。
逍遥客的经脉已断,又身受重伤,自知命不久矣。但他为人狡诈阴险,临死前也要拉人垫背。主意拿定,便装作惊慌失措道:“李帮主,你大人有大量,且救我这一回,日后鄙人必感恩戴德,痛改前非。”李表冷笑道:“迟了。可谓自作孽不可活,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未久,泥水已淹至胸口。逍遥客只觉得呼吸困难,一张脸憋得酱紫。他慌里慌张地从怀中取出一个黄布包着的什物,似乎里面包的是一本小册子。逍遥客道:“李帮主,鄙人死不足惜,只是可惜了这本‘提篮宝典’,要和我一起埋葬于此。不如咱们做个交易吧?你拉我上来,宝典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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