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行行(5)-第4/9页
任丰诧异逼问:“难道你以后成了婚,舅母多年后说不喜欢你了,你还不肯放她走?”
梁骘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梦里,有人说过相似的话。
他把她囚禁到了寺庙中,从此沦为禁脔。
为人须为彻,生则同衾,死则共穴。
他冷笑道:不要忘记,这是你与我发下的誓言。
任丰对眼前人突变的面色毫无察觉,继续侃侃而谈。
“男女得乎年纪,互为婚娶。礼记都说,敬慎重正而后亲之,礼之大体。夫妇之义,本来就是建立在尊敬和亲密之间的,如果两人心生厌烦,相看厌弃,又哪里来的敬重,更遑论亲近了。”
梁骘的脸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如果我讨厌她,或者她讨厌我,这日子怎么过得下去?倒不如早早放手,说不定彼此还能找到更合适的归宿呢……”
“咔嚓”一声,任丰抬眼。
梁骘手中握着的笔裂成两节。
他眨巴眼:“你凶什么,我说得不对吗?”
“来人,”梁骘周身冒着寒气:“把他给我抬出去。”
“哎!唉?干什么,什么意思,我说中你心思了?”
梁骘一拍桌:“话说完了,滚!”
等到姚堪和常卢来金凤台奏事,见任丰被两个人夹着,“我舅舅有病,真有病!没治了!”
他故意扯着嗓门对里面喊。
刘圭侯在门外,不明就里,伸头往里看。
一卷竹简嗖地从头上飞过:“抬远点!碍眼!”
姚堪下意识弯腰躲避。
竹简噼里啪啦砸在地上,结绳断开,散乱一地。
三人交换了个眼色。
姚堪和常卢进到屋内,捡起书简,很小心地搁回案上。
主公在案前端坐,像平时一样庄重严肃,但是手指不停在案上轻轻点着,他很烦躁。
梁骘问:“上次我给你的两个名字,查的怎么样。”
姚堪便说起孙姬和环姬二人籍贯家世等事。
又说:“姓环的那个,是郭氏家养的倡伎,今年只有十四岁,有一个与她相好的郎君,也是在郭家当仆人的,叫郭才。
“环姬家里贫穷,父母都不在了,无人抚养,被丢在溪边,是郭才的父母好心救了她,从小养大,环姬对养父母极其孝顺,比之亲生也不为过。”
梁骘点头,问:“还有一个呢?”他闭上眼,挤出两个字:“温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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