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来自不应存在于世界上的呼唤(五)-第2/3页



作为椎名町的居民,在经过一周的快速培训之后,铃木先生毫无意外地被安排到了重新组建起的椎名支行中工作,而牛山淳也就成了铃木先生的直属上司:“牛山先生是一位和蔼可亲的上司,因为同是这个地区的老住户,他在很多事情上都对我非常照顾。”铃木先生在谈到牛山淳时流露出一种下位者对上位者由衷的尊敬态度,这也是为什么当我谈到牛山淳曾参与到“帝银事件”的犯罪中时,他忽然对我的话有了兴趣。

当然,详细的事情我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听铃木老板简单描述了当时的椎名支行情况之后,我就有一种感觉——牛山淳的侥幸逃脱并非出于偶然:“他事先完全知道这件事情,牛山淳为什么会在那一天下午突然请假?而事情结束之后,据您所说,警方好像也没有来银行过多地进行搜查和询问。”

他摸了摸自己的秃头:“这话倒是没有错,但是单凭这一点就说明他有问题,这也太勉强了吧!”

我沉着脸:“当然,现在我的话没有说服力,那是因为我的证据完全遗失了,但是请您相信我那些证据是真实存在的,因为那些文件现在还好好地放在牛山旧宅的保险箱里,上面记录着牛山淳参与犯罪及分赃的全过程。”我如此信口开河,只是想让他更相信我的话。

“这,”他犹豫了一下,“你的话完全说不通啊,如果那些证据真的是如你所说,那么就它绝对足以威胁到牛山董事现在的一切,不,不仅仅是牛山董事,它能影响到整个帝国银行在RB的存亡与否。那么他为什么不销毁那些证据却偏偏要把它们保存在在一个无人居住的空宅中呢?”

“因为证据并非真正掌握在牛山家手里,”我联系自己调查到的情况进行推理,“而是由森田喜之助调查得来的。”

“你是说小惠的那个上司?”

“正是如此。”我点头,“在我调查他婚外情的过程中,发现森田是一个喜欢搜集和研究战时日军史料的达人,”因为不知道铃木先生的政治立场如何,这里我用了偏中性的词汇,“他似乎是在收集和整理这些资料的过程中意外发现了牛山淳的把柄,我推断他在这之后曾试图凭借这些资料去威胁牛山从而让自己在‘帝银’的权力圈中获得更多的好处,而牛山也以行动回应了他的要求——牛山淳将自己已婚的女儿派出来拉拢森田,与他成为实质上的婚外情恋人。”

“你说什么?”他瞪大了眼睛,“你是说照片中那个女人?”

“对。”我点头道。

“把相片给我。”

我从牛皮纸信封中抽出两张照片递过去——毕竟我只有这一套证据,考虑到铃木先生和牛山曾经的关系,我不得不防备着他意图毁掉照片的举动。

好在他只是拿过照片去仔细观察,最后不由感叹出声:“的确很像!”他曾与牛山淳相处过很久,牛山的长相他是最清楚不过的,“唉,他竟然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我拿回相片放好:“森田喜之助与牛山家通过牛山幸子而媾和在一起,我想森田和牛山会对这批资料如此处理,恐怕就是双方对这场结盟所下的共同保证——森田自己不持有这份证据,我在调查中也查到除了这一份材料之外他自己没有保存过其他的副本;资料被安放在偷情的场所,两人似乎每次来幽会都会顺带确认物品是否存在。”这些就只是我根据之后梳理自己偷窥所得信息而得出的结论了。

铃木先生紧皱眉头,隔了一会他才缓缓说道:“因为内部改革又是老部下,工作后没多久我就跟着牛山董事转战过好几家支行,最后在总行工作,因为这份关系他曾向我许诺过在我退休之前会给我安排一个不错的安置,1983年,就是那一年我不得不替他,不,是替他的女婿,那个牛山浩志背一个黑锅,当我还以为他会站出来保住我的时候,他已经将我这个小卒子给抛弃了。”他摇头叹息,“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我只是一个仅有初中学历的老职员罢了,银行的年轻人越来越厉害,就显得我越来越无能,然而围绕着董事先生的内部斗争却是无时不刻都在进行着的。这时不牺牲我这个无能的老家伙,难道还要去牺牲有着大好前程的年轻人吗?”他口中那个有着大好前程的年轻人应该就是朝仓浩志,看来他并不清楚在森田上位之后朝仓被冷落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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