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捂着自己被轻咬一口的左脸,他明明下嘴不重,我还是觉得脸上一直有酥麻的感觉,这种刺激让我没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如果现在不讲清楚,以后他可能随时随地,把我当成来福那样吸,这个走向就会很少儿不宜了。

    倒是没有做错事的窘迫,楚应予自然而然地说“咬痛了我没用力,不然你这块肉都被咬下来。”

    我“”

    看我没出声,他有些在意,过来想摸摸我的脸,被我躲开了。

    “痛”

    “没咬痛,不对不管痛不痛,朋友间这种亲近就过分了,我们不能这样。”

    每次面对他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我就容易被带偏。

    “你要是再把我当小白随便来,我就生气了。”

    “”

    “不要以为叫我名字了,就没有把我当小白了,你的行为就是这样表明的。”

    仿佛根本没听到我这警告,楚应予自顾自地抬手,指腹摩挲过薄唇,目光单纯直白地停驻在我身上。

    这一个瞬间,让我有种被蛇盯死的惊悚感,浑身都抖了抖。

    现在好像不是讲道理的好时机,拿起工具箱和图纸,我叫唤着来福去前院。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在院子里做狗屋,总觉得某人的目光如影随形。就算是背对着,也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明明已经是入春的季节了,这冷冽的刺骨感还像寒冬腊月。

    拼拼凑凑一番,打量地看着搭建的模型,我觉得可以,就从箱子里拿锤子、钉子。

    冷不防的,一只冷白的手从后面伸过来,将我手里的锤子顺走。在拿过去时,楚应予明明可以从木柄的后面握住,却偏偏故意从我手背上擦过,有种隔靴搔痒的微妙感。

    是我太敏感了

    一个下午一个奇迹,楚应予把狗屋搭建好了,两个秋千也做了,看样子是不会再砍这棵树了。

    我想要的他都做,我当然不好意思再单方面冷战,可被亲被咬的事,始终绕不过去,成为我心里的一个疙瘩。

    院里有两间房,我和他各占一间,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我爬起来,去院子里荡着秋千发呆。

    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想家了,还想了想将来,脑子乱糟糟地想了很多事情,但每一件事情都没头没尾的,不能深入进去思考。

    狗屋里的来福睡得很香甜,它长大了一些,小狗真是见风就长啊。

    怅然地叹息一声,我仰头去看月色,枝丫繁茂的树梢上,衣袍的一角出现在视野里。目光随之转过,对上楚应予沉静的目光。

    差点从秋千上翻下去,我唰地起身,指着树上“你、你什么时候到的”

    “一直在。”

    我才是后来的

    正在思考是回去屋子,还是老实地荡秋千,没看到他时怎样都好,看到了,哪里都不自在。

    楚应予翻身落在了邻座的秋千上,但他不是像我这样坐着,而是踩在了上面,居高临下地俯视我。

    这种视角很有压迫感,我硬着头皮说道“睡、睡不着啊”

    “嗯。”

    “那啥,要不要坐下来。”

    一晃眼,他已经停在我面前了,微微晃动的秋千被他一手抓住。突兀的停顿感使得我呼吸一窒,瞳孔颤动地望着面前凑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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