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第2/3页
唐镜在心里说“它们或许只是不同形式,其本源是一样的,那就是能量。”
而精神力,何尝不是一种能量呢
唐镜这样想的时候,他深藏于灵魂之中的精神力像是得到了召唤,宛如一股温热的水流一般,顺着他的手臂注入了笔尖。
原本有些滞涩的笔势也像是上了油的旧齿轮一般,瞬间就变得顺畅起来。
但唐镜却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就在他考虑能量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笔画无意识的停下来了。就这么不足一秒钟的停顿,后面的笔画竟然有些接不上了。
他像是捏着一个水管,水流汹涌,可惜水管的出口却被堵住了。
唐镜不知所措,脸都憋红了。
正在此刻,一只手从他身后探了过来,握住他持笔的手,慢慢顺了下去。
唐镜闻到了淡淡的香味儿,有些像道观里的焚香,又似乎有所不同,多了几分醇厚的木香。
“专心”身后的人轻声呵斥。
唐镜听出这是严壑的声音,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也不敢再开小差了。
一张符顺利地画完,落笔之后,房中凭空卷起一阵狂风,将书案上的黄纸瞬间吹散了。唐镜眯了眯眼,有些被突然出现的大风和满屋凌乱飘落的黄纸给吓到了。
坐在蒲团上的陈玄融也被惊动,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但他很快注意到站在唐镜身旁的严壑,于是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一切都是严壑的手笔。
这样一想,一道纸符能有眼前这样的威力也就说得过去了。
陈玄融从蒲团上爬起来,手忙脚乱的帮着唐镜一起收拾散落了一地的黄纸。
严壑站在一边,眉头微微皱起,“阿镜的灵力跟以前有些不一样”
唐镜又开始紧张。他对严壑这个名义上的师父其实是有些畏惧的,总觉得他会看穿自己的来历。所谓的门派、法术又是这样玄之又玄的东西
唐镜不敢深想,一旦他被扒皮,他们会拿他怎么样。
他把收拾好的黄纸小心翼翼地叠在一起,低着头来回整理,像是要把它们的每一页都叠放得整整齐齐。
这种逃避的态度其实是有些幼稚的。
严壑叹了口气,“阿镜,过来坐。我知道你不记得很多事了不要紧张。”
他的五官是一种充满侵略性的英俊,眉头挑起的角度都带着锋利的意味。而鬓角微微泛白的颜色却柔化了他的五官的凌厉,让他多了几分岁月沉淀之后的醇厚与儒雅。
岁月模糊了他的年龄,但他的双眼却仿佛可以看透人心。
唐镜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种极为矛盾的气场,霸气又温雅、柔和却又犀利。不管他说话的语气多么的温和,他还是不太敢直视他的双眼。
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唐镜有一种仿若见到天敌一般的不安。
陈玄融拉着他坐了下来。
严壑问唐镜,“你师兄跟你说了吧,我打算让你再上一次法坛。”
唐镜已经知道他的决定了,也知道严壑决定要做的事,别人是无法轻易改变的。这一点他其实也能理解。如果换成是唐镜的家人,听说他失忆要带他去医院,他又有什么理由说不去呢
唐镜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严壑又看了他一眼,大约是比较受用唐镜这副乖巧的态度,他的声音要比刚才柔和,“不用紧张。之前方临生那件事,你就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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