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兰摧玉折-第2/3页
常恭俭虽然有些鄙夷这个剑客行径,此时却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淡淡的抱了抱拳:在下姓常,单名恪,字恭俭,感谢大侠为落花百姓除去一害。
楼斟雨微阖双目:王五。
显然是没有什么攀谈的兴致,常恭俭一边拍落自己身上的水滴,一边顺嘴一问:敢问大侠欲往何处?
还没等楼斟雨开口,老翁倒是乐呵呵的开口了:去四季峰咯。
常恭俭一笑:却是巧了,在下正好也是要去四季峰的。
此言一出,楼斟雨睁开了双眼,瞥了一下书生,嘴角微微一勾,书生脸上那礼貌的笑意,好似逐渐扭曲成了一副深沉的模样,果然,又是夜门之人而已...
驴车吱呀的行走在泥泞的路上,更缓慢了些。
正当书生剑客,搭着驴车往四季峰赶去的路上。
与此同时,在四季峰不远处的一个唤作源遥的小镇上,这不大的小镇上唯一的小酒馆一个角落里,桌上不过两碗清水,桌边坐的二人也有趣,一僧一道打扮,那僧人身着黄褐海青,虽旧不脏,人长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双目微闭,神态巍然凛凛,不怒自威,掌中擎着一柄如意幢,真若一尊佛门怀忿怒的降妖罗汉。而那道人模样亦是不俗,挽双孤髻,气度蔼蔼,身着大袖宽袍,丝绦麻履,手捧拂尘,仙风道骨,腹隐玄妙,面目含笑,让人观之忘俗。
虽然不知道这二教之人是怎么搭伙的,只是让人瞧着确实有趣,酒馆有不少酒客悄然望一眼,啧啧称奇,只知道不凡,却不知来头。
不知来头也是正常,这里不过昼朝南郡的一个叫做源遥的小镇,乃是极边陲之地,自然无人能识得这一僧一道,然而要说起名号,这遍数这大昼朝江湖之广,邪魔外道无不闻二人名丧胆。
僧名兰摧,道唤玉折,所谓宁为兰摧玉折,不作萧敷艾荣
二人云游天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管的是不平事,诛的是当诛人,不讲佛门慈悲,不管道家清静。
此时,二人也是刚到此处歇脚,边歇息之余,还在留神听着酒客们喧嚷,因为听到了个熟悉的名字——剑囚。
一个胸口长着黑黢黢胸毛的大汉,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酒水从其络腮胡上滴答而下,浑不在意用手一抹后便开嗓:嘿,我跟你们说,前些日子,据说在那归来峰,剑囚一人大战独行客和云中子了吗?同桌的江湖汉子笑骂一句:休得卖关子,快说后来怎么着了。那汉子夹起一粒花生米往嘴里一丢,悠哉游哉的说道:怎么着?剑囚赢了!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僧人眼中划过一丝震惊,道人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啜饮了口茶水。
此时另一边一个头戴斗笠的刀客愤然不平的站起身叫嚷起来:屁话,剑囚再强,怎能力敌二人?
大汉眼睛一瞪:你懂个屁,剑囚本来就是江湖最高的那档子剑客,何况,那夜一战,嘿嘿”那汉子压低了声音:“剑囚在快败的时候,忽然浑身冒出了一阵黑气,一下子伤都痊愈了,而且剑招忽然鬼气森森”
“魔功?!”“嘘!我可没说!”酒楼立刻炸开了锅一般吵嚷。
那斗笠刀客这才忿忿不平的坐下:“我就说啊,独行刀怎么可能败于剑囚,又不是在座的这些土鸡瓦狗”
这话说的在理,不过略有些刺耳,江湖人最好这口颜面,所以那刀客还没来得及嚷完,便不知何处飞来一盘白斩鸡直扣面门,伴随一声怒喝:土鸡?你爷爷倒要看看你是哪个窑子钻出来的洋鸡。
刀客躲闪不及,被拍了个正着,汤汤水水淋了一身,登时大怒,提刀踏着桌子便冲了上去。
酒馆一时间鸡飞狗跳。
此时僧道二人早已飘然离去。
人声喧嚷的街市上,二人神态安然的漫步,道人忽然一挥浮尘,把一个因为顽皮奔跑而险些摔倒的孩童扶起,那童子只觉得一阵清风吹过,托住自己一般,这才没跌倒,那童子挠挠头觉得神奇,张望四周,哪能看出什么神奇。
玉折道人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天魔解体**啊,道友如何看此事?兰摧僧缄默片刻双手合十:念念起恶,常行恶道,回一念善,智慧即生,此名自性化身佛。且去亲眼观他,再谈如何吧。玉折道人莞尔一笑,结了个太极阴阳印: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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